,路上不时有鬼卒巡逻往来,都异常安分老实。 这片群鬼聚集之地,反倒比人间集市显得宁和了几分。 其实,这酆都城与人间集市没什么差别,但新鲜玩意儿颇多,搞杂耍的,沿街叫卖的,乞讨的,数不胜数。 离倾却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脑中隐约形成的那个想法,让她觉得不安。 她径直往前走着,脚步充满,差点迎面撞上一个乞讨的,幸而叶湛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离倾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钳制,才后知后觉回神。 她木然地看着面前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哀声乞讨的鬼,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注意到前方有人,下意识地绕开了,继续往前走。 乞丐:“……” 叶湛看着那离倾的背影,扔了张纸钱进了他的破碗里,不顾乞丐感激涕零的道谢,快步跟了上去。 自从从薛祸那里出来后,离倾便一直这样,心神不宁。 “师尊。” 叶湛追上了她,轻声叫了一声。 离倾没反应,叶湛又担忧地叫了声,她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叶湛,眼中凝着一团迷雾:“何事?” 叶湛想了想,克制地说:“师尊,你若有什么事,一定要与我说。” 离倾勉强勾了下唇角,“我没什么事,是你想多了。” “是吗,可是你方才一直心神不宁的,到底有什么事惹得你如此烦恼。”他顿了顿,艰难道,“还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 离倾:“……” 叶湛怎么会这么认为?这个傻子,为何总要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自己身上,给自己身上背上那么多枷锁。 离倾忽然就有些心疼了。 看着离倾久久不说话,叶湛也不再询问,善解人意地转而道:“师尊你还记得我们在冬日寒莲池那一晚吗?” 离倾一怔。 首先想起的就是在那艘被高大的莲花丛环绕的船上,叶湛中了那老头春情欢之事。 想到那事,她又无可抑制地想起自己梦中与叶湛做的那些荒唐事,雪白的脸,立刻染上一缕霞飞。 叶湛见状,也立刻想起自己那晚的荒唐失态。师尊怕也是想到了这事,才会露出这般神情。 叶湛尴尬地咳了声,忙道:“我说的是那晚我与师尊聊天,我问师尊为何会偷偷画我的画像的事。” 闻言,离倾松了口气。 如若叶湛要与她在大街上聊那档子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招。 或许以前她谈起那欢爱之事,她能谈不红心不跳,以一种平淡到如平日吃饭修炼一般坦然寻常地心态与他谈起。但是那个梦后,她再也不能那般坦然平静处之。 便只是想想,就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离倾含糊道:“嗯,记得,那晚我们聊了很多。” 叶湛又说:“那时候师尊不愿我知道原因,便直接告诉我不能说。”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这次我也希望师尊也一样,如若你觉得可以说了或者想告诉我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这话,他曾经也对离倾说过。 没想到在这地府之中,如今还会再说一次。 他们这算是更坦诚了还是更生分了。 叶湛也说不清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