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倾顿住脚步。 薛祸这是在和叶湛说话?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离倾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薛祸在问的人必定是那开客栈的老掌柜。 好奇心驱使,离倾寻思片刻,还是止住了脚步。 叶湛虽在他身后,但她那微小的一个动作,还是能察觉到叶湛在看她。 “……” 离倾抿了抿唇,重新提步,走到了门前,抬手搭上了门栓。 “我在与你说话。”薛祸不耐烦地又说。 叶湛从离倾身上收回视线,看着薛祸时眼睛情绪已一片死寂。 “你说什么了?” 薛祸:“……” 好奇心蔓延,离倾迟迟拉不开门栓,走出去。 两股情绪剧烈交战,最后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她现在也急需要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放在叶湛身上的注意力,一味躲着叶湛是没用的。 对,就是这样。 离倾犹豫再三,放下手,淡定地又折了回去。 薛祸还保持着那个背对他们侧躺着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刚刚说话的人并不是他。 叶湛更没问她为何又改变了主意,耳畔只静静捕捉着离倾的举动。 离倾捡了个离叶湛最远的地方坐下,说道:“你想知道他现在怎样,我倒是想问你,你口中的他是谁?” 叶湛听离倾如此说,大约猜到了薛祸方才怕是问起了钟老前辈。 他瞥了眼离倾自觉闭了嘴,纵容地将主动权交给了离倾。 薛祸又变成了哑巴,半晌不再开口。 “……” 这人这么嘴硬吗,说一下名字,像是要他的命。 薛祸沉得住气,离倾倒是忍不住了,也不绕弯子了,咳了一声,直接道:“你说的是老掌柜吧,也就是你口中的钟云舒。” 离倾等了一会儿,薛祸依然不出声。 离倾心里百爪挠心,又接了下去:“他还行吧,好吃好喝地活着,有时候还能动动坏心眼,总之是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 “……” 又是沉默。 离倾有些恼火了,耐心耗尽。决定不与薛祸这怪人说话了,她就从来未见过打听事情,如他一般大爷的。 到底谁更急迫谁知道。 顿时离倾也不再出声了,她才不伺候这个傲娇。 薛祸亦烦躁得很。 方才不经大脑接二连三询问那人状况时,他已然后悔了。他到底发什么疯,竟然会主动打听那人的消息。 此刻清醒后,他再也不会主动问那人半分。 许久没等到那师徒两的动静,薛祸越发觉得烦!心中一股情绪横冲直闯着想要宣泄。 薛祸克制着打听钟云舒的欲望,就自己暗地里较着劲儿,抿紧唇瓣不再开口。 时间流逝的格外缓慢,也不知过了多久。 薛祸再也忍不住了,认输一般翻身坐起,怒瞪着离倾,恶声恶气地道:“怎么不说了。” 说出这句话时,他心中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但很快他就为自己找到了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想知道钟云舒的消息,并不是关心他,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仇人现在过得多悲惨罢了。 如此想着,薛祸忽然就豁然开朗了。 薛祸自以为自己坚持了很久,但其实只过了数息。 离倾心知肚明,反倒不那么着急想知道薛祸和老掌柜之间的关系了。 她皮笑肉不笑,慢悠悠地说:“我又不是你手下,为何要听你驱使?” 薛祸:“……” 深呼吸,薛祸冷道:“如此嚣张,不怕我让你们在地府里吃不了兜着走吗。” 薛祸的威胁,离倾根本不怕,甚至还觉得心中的烦乱平息了不少。 看来一个人胡思乱想才真的是容易出问题,或许假的都会被想成真的。 只要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