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你要怎样?” 这话说得像是调戏黄花闺女的浪荡子,薛祸忽然觉得羞耻至极。 钟云舒距他咫尺之遥时,薛祸唰地抽出了腰间佩刀,手法利落地架在了钟云舒脖子上。 薛祸压低声音,咬牙道:“我警告过你了。” 钟云舒:“……你要对我动手?” 薛祸突然不敢对视那双眼眸,撇开头:“现在马上离开。” 钟云舒毫不理会他的警告,忽然抬手抓住了薛祸持刀的手腕。 “薛兄,你说你接近我只是利用,那你何必管我的生死呢。” 薛祸怒瞪着钟云舒,只觉得他的温度侵袭,让他浑身发软,就连刀都几乎快拿不住了。 “薛兄,我不论你到底接近我是为何,但是我钟云舒是真的拿你当做我最重要之人。” 薛祸漆黑的眼瞳骤然紧缩,感觉心间上,似乎被什么击中,变得又酸又软。 最重要之人…… 世上从未有人如此对他说过。 趁着他发愣之时,钟云舒手一挥,一股白色的粉末,在他鼻翼间漫过…… 薛祸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昏迷之前,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钟云舒方才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是那些都是谎言,只是想要让他降低戒备,趁机对他动手。 他骗他两年,他用同样的手段回报他,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不过,这样也好,死在他手上,也比死在那冷冰冰的地窖里好上不少。 薛祸再次醒了过来,已经月上中天。 他怔怔地看了片刻床上悬着的床帐,然后猛地坐起身。 他被钟云舒下药了,如今还在药堂之中,那钟云舒呢?头是一阵阵晕厥后的阵痛。 薛祸抬手撑着额头揉了揉,忽然双眸怒睁,犹如如淬着光的利刃。 钟云舒没有杀他,看天色恐怕至少过去了三个时辰了。 他太了解钟云舒的性子了。 既然钟云舒发现了跟在他身后的人,就一定回去探个究竟。 薛祸忽然一阵心悸,钟云舒会不会真的出去会会跟来的尾巴,他不会出事吧…… 薛祸忍着眩晕带来的不适,唇齿间恶狠狠地唤着钟云舒的名字,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钟云舒,你若是就这么愚蠢地去送死,我绝对饶不了你。 就在这时,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钟云舒端着一碗袅绕着热气的药粥走了进来。 薛祸怔在了原地,一眨不眨地打量着钟云舒。 钟云舒还是平常那副素净寡淡的模样,衣服一尘不染,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他身上还有股他以前从未闻到过的奇怪味道。 薛祸顾不得去多想,见钟云舒安好,一颗悬着的心忽然就落了地。 他张了张嘴,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出口却是冰冷的一句:“你怎么还在这里。” 钟云舒回答得也寡淡:“这是我的药堂,我不在这里,应在哪儿?” 然后他将药碗塞进了薛祸手中,“既然你醒了,就不用我喂你了,自己吃,对你的伤有好处。” 薛祸的目光扫过床畔放着的一盆水上,发现他脸上的伤口已经被钟云舒涂过药物,此刻已经愈合了大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