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讥嘲之色,被照得通明。 叶湛没有收剑。 “你们就是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离倾:“收起来。” 叶湛轻轻抿唇,收起了剑气。 离倾盯着薛祸:“有话快说,我们还有事,别搞什么鬼鬼祟祟的小动作。” “有事?赶着投胎?我可记得你死期有误,判官殿那里的底案还未改,投胎可没那么快。”他顿了顿,玩味地看着离倾,“或者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可以帮你插个队,亲自带你去判官殿改。” “谁和你有交情。”叶湛怒道。 “既然知道,就别惹怒我,我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你们。”薛祸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来地府要做什么我懒得管,只要不牵连我,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离倾:“那样最好。” 薛祸懒得理他们,勾来一根长板凳坐下,又看了叶湛一眼,直接伸出了手,说道:“给我看看。” 离倾瞥了眼叶湛,只见叶湛径直摘下香囊抛给了薛祸,才反应过来她方才会错意了,薛祸看得不是叶湛的腰,而是他腰上悬挂的香囊。 “……” 薛祸伸手接住了,拿着那个香囊在点亮的油灯下看了片刻,忽而凉凉一笑,紧捏在手中,不冷不热道:“呵如此粗糙的流云吹岚刺绣图,钟云舒那家伙还真好意思到处送人。” 离倾观察着薛祸的表情,询问:“你和钟云舒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薛祸一愣,片刻后,捏紧了那个香囊,冷声道:“仇人。” 离观闻言,意味难明地笑了下,然后在他对面坐下,瞥了眼薛祸手中紧攥的香囊,“我看你对这个香囊的态度,觉得不像仇人。” 薛祸像是被踩着了痛脚,豁然抬头,目光阴冷无比。 离倾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半晌,薛祸收回了视线,喉间溢出一串嘶哑的轻笑,“你说不像仇人,那你觉得我与他是何种关系。” 烛火朦胧,照在薛祸身上惨淡一片,显得他愈发难以捉摸。 离倾摇头,不紧不慢道:“他是你什么人,你自个儿心中不是最清楚么?何必问我呢。” 刹那间,薛祸浑身肌肉绷紧。 冷冷地盯着离倾。 片刻后,他才一点点松懈下来,以手支额,沉沉地笑了起来。 对啊,钟云舒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何必问旁人。 薛祸面上癫狂似的笑着,紧捏香囊的手指,已经用力得泛起了痛意。 神经质笑了片刻,他深呼吸,缓缓松开了手掌,垂眸看着瘫在掌心里,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的香囊。 细细打量着上面的图案,眸中攒起了无边的幽色。 钟云舒这个骗子。 当初说送他的香囊独一无二,但是现在却给了这两人。 他当初为何会相信他是真心待自己的! 就这么阴骘地看着,目光若刀一寸寸游离过这个香囊上的每一处针脚。 倏而看到一处,他眸光顿住了,他急忙抓过桌上的油灯,让火光更清晰地照出香囊的面貌,然后凑近了香囊细细看了起来。 随后,薛祸的表情变得认真又凝重。 离倾:“怎么了?是不是这个香囊有什么问题。” 她至今还觉得她那荒诞的梦,与那老头脱不了关系。见薛祸看着那香囊表情骤变,也凑上去查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