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将,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况且同样的事情司徒篌从前做得太多了,所以阮大将军都懒得调查,直接就把这件事就安在了他的头上。 那么厚的一封书信,一多半都是在骂他贪功冒进,骂他没有照顾好外孙媳妇。 苻溱微自幼好强,从不因为自己是个姑娘就觉得应该受到特殊的照顾。 尤其是把自己的错处安到别人头上,哪怕这个别人是她的未婚夫婿,她也绝对做不到坦然接受。 她抿了抿唇,重新坐回方才的位置。 见她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司徒篌这才意识到不对。 只见苻溱微竟铺开了一张信笺,又重新执起了湖笔。 “喂——喂喂,你这是想要做甚?!”司徒篌从椅子上蹦起来,伸手就要去抢那湖笔。 苻溱微一闪身避开了他的大手。 “司徒篌,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不能让你做替罪羊。” “看起来这么聪明漂亮的姑娘,脾气怎的这么犟呢!”司徒篌只觉一阵头痛。 他手上用了个巧劲儿,把那湖笔从苻溱微手中夺了过来。 苻溱微气急,用两根手指夹住那湖笔的笔杆。 两人就这么在书房里动起手来。 一年的相处,两人交手也不是一两次了,对彼此的招数了如指掌。 司徒篌力大无穷招式沉稳,苻溱微招式繁多身法轻灵。 平日里两人在练武场切磋,不管是拳脚还是刀剑,最终胜出的都是司徒篌。 今日则不然。 书房地方本就狭窄,苻溱微那灵动多变的招式,在同司徒篌的交手中不仅没有吃亏,甚至还隐隐占了些上风。 司徒篌气急,索性伸长双臂,一把将苻溱微紧紧抱在怀里。 苻溱微用力挣扎,可惜司徒篌的胳膊像是铁棍一般纹丝不动。 说起来他们二人虽然做了一年的“未婚夫妻”,却从未有过如此亲近的举动。 苻溱微只觉得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一岁多的男子的怀抱,竟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而司徒曜也从未想过,打起仗来比男子还拼命的姑娘,竟是这般的柔软纤细。 两人竟同时愣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苻溱微手一松,那湖笔掉在了地上。 那声音虽然极其细微,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苻溱微红着脸挣扎了一下:“放手!” 司徒曜哑着嗓子道:“别乱动,小心伤口又撕裂了,我可不想再替你包扎一回。” 苻溱微的脸爆红,却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不想再替自己包扎一回? 这话可真是言不由衷。 哪个男人不喜欢占便宜? 就算司徒篌是个正人君子,可她敢肯定,他绝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你撒手!”她用指甲在他腰间的狠狠掐了一下。 司徒篌吃痛,惊呼道:“你谋杀亲夫啊!” 苻溱微道:“你少胡说八道,把手松开,我有话和你说。” 司徒篌有些遗憾地松开手,只觉怀中的佳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从他怀中跳了出去。 “司徒篌,我很高兴你关心我,可我不喜欢你替我顶罪,错了就是错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