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赵德义和王秀芝这种情况像极了《无问西东》里的许伯常和刘淑芬,没有了爱,却死活要绑在一起互相伤害,赵德义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唯独对刘淑芬,他无视,冷暴力,用软刀子刺她的心,杀人不见血。 出轨后赵德义只和王秀芝睡了一次,然后就有了原主。 赵星河忽然明白,怪不得王秀芝如此恨原主,赵月华的死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她心里知道不是原主的错,却一再用近乎不近人情的态度去对待她,打骂她,她用强大的恨意去抹杀一个母亲对孩子最本能的爱意,她是在转嫁对赵德义的恨。 赵星河有些心塞,老子管不住裤腰带,关小的什么事啊? 大概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秀芝自己和自己较了这么多年的劲,却在濒死的一刻忽然想明白了。 赵德义是赵德义,她是恶心赵德义碰完别的女人再碰她,可孩子是无辜的,他犯的错为什么要归咎在孩子身上?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王秀芝回想着这么多年她对赵星河的种种,充满了负罪感和愧疚感。 “孩子,我……”王秀芝不知如何开口。 赵星河可不想上演什么母女和解相拥而泣的苦情剧,她不是原主,无法实实在在感同身受。她没有爱过王秀芝,对她自然也不会有恨,所以也就不存在着原谅不原谅。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赵星河淡淡道:“你现在要想的,是你以后该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王秀芝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泪都哭干了,只剩下腥红的双眼昭示着她的不甘和屈辱。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静,时间在流逝,赵星河忍不了了。 “我有办法,要么你继续一脖子吊死,你两眼一闭死了利索,然后呢?他前脚把你埋了后脚就和小寡妇过上了,住你的床,花你的钱,你的孩子得管她叫妈,将来你孙子还得管她叫奶奶,你呢,你得到什么了?清明十五给你烧几张纸钱?你能不能要点志气,男人没了你还有儿子儿媳妇,还有女儿,将来还会有孙子孙女,难不成你生下来就是为了给他赵德义当媳妇的?不是!你是王秀芝,你就是你,你还是一个母亲,将来还是会奶奶,是姥姥,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老头遍地都是,你才五十岁,又不是老的掉牙拄拐,还愁找不到老伴儿?” 赵星河叽里呱啦一顿慷慨激昂的演讲,都不带喘口气的,赵军阳听傻了,王秀芝也听愣了。 半晌,王秀芝缓过神,神色不自然的埋怨了一句,“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我一把年纪还找什么老头……” 赵星河见她肯接茬,那代表还有救,立马换了副表情,笑着道:“你差哪了?再说那小寡妇不是一把年纪?赵……我爸不是老头?她都能找到你担心什么。” 王秀芝从前从未想过离婚,无论是赵德义三番两次的出轨也好,二人之间积怨越来越深也罢,她从未想过离开这个家。赵星河也理解,这个年代的人本来就很传统,结了婚就是一辈子,无论婚姻的内核是多么肮脏丑陋,他们依旧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选择粉刷着婚姻的外壳,最起码让它看起来是健康的,是好的。 其实王秀芝和赵德义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王秀芝嚣张跋扈的外表下是她对这段感情的不自信,所以她不停地强调她对赵德义家有恩,企图逼迫他踏踏实实和自己过日子,哪怕是为了报恩。 需要报答的是恩,可爱是两心相悦的承诺。赵德义也许曾经也想和她好好维系这段婚姻,可最终还是被这所谓的恩情拖累。 “想明白了吗?你要是信的过我,就听我的。”赵星河道。 王秀芝犹疑地开口:“真的要离婚?可那也太丢人了,左邻右舍会笑话。” 赵军阳终于说话:“妈,爸现在做的事比离婚丢人一万倍,清川就那么大点地方,你当左邻右舍都是傻子?他们早就知道了,指不定背地里怎么笑话你忍气吞声,我觉得星河说的有道理,离婚也不怕,大不了我养你。” 赵星河的给赵军阳竖大拇指,小词儿整的挺带劲。 见王秀芝一直沉默,赵星河故意板着脸道:“你不能一死了之,你这么多年是怎么对我的?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吗?你必须好好活着,活着补偿我。” 王秀芝愣愣的看着她,她觉得眼前的赵星河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良久,她终于点了点头。 是啊,她欠这孩子的,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赵星河和赵军阳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赵星河:趁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