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中的会议,知晓自己无法定下心去参与,回答道:“有空,你在哪里?” “我在你公司楼下,停车场。” 我望着远处正在落山的太阳,又看了看手表,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应该没太大关系,便对着电话说:“好,你等会儿,我这就下来。” 我径直坐电梯下了楼,在停车场找到了他的车。一上车,我便扑到穆萨怀中,贪婪而急切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几日不见,有一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下楼之前,我满脑子的疑惑与问题几乎快要把自己撑爆。连日的浮想让我把所有可能性都盘算了一遍,仍然无济于事。可是真见了穆萨,我突然什么也不想问了,只想依偎着他、靠着他。只要触摸到他劲瘦有力的肌肉,便觉得心中安稳。 开车回了棕榈岛,静谧的空间终于有了温馨的暖意。从前在学校安排的酒店,一直一个人住,便也习惯了;可是经历了两个人的充沛后,手足无措地流落了几日,孤单便彰显出来,连眼神都泄露着思念。 “有你在的时候,心里很安定。”我贪婪地把头埋在他胸口好一阵,才慢慢偏过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问:“一会儿你还要回父母家吗?” “对。”穆萨把手覆在我的手上,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斟酌半晌,才慢慢说道,“前几天我一直在受教育,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我父亲和爷爷态度缓和了许多,令我琢磨不透。” “缓和了?”我一下子坐起来,脊梁挺得直直的,“他们怎么说的?” 穆萨嚅嗫了喉咙,回忆道:“他们说……暂时不拦着我们俩了,给你一些时间学习。说的是,他们也想通了,现在某些穆斯林女孩都做不到封斋和受礼,外族丫头,只要心诚,一步步引导着,也没必要拦得死死的。至于婚事,可以等你再学习一阵,以后再论。” “真的吗?”我的心在这句话中酥酥化开,兴奋道:“这是好事呀,你怎么看起来愁眉不展的?” 穆萨说:“我也高兴,只是高兴一阵后,想想这转变太突然了,想不透为什么。” 我心念一动,抬头看着他笑:“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是猜得到。” “猜到什么?” 我凑到他耳边,概括道:“我在清真寺学习的时候,认识了一些授课的阿訇。偶然的机会得知,其中有人与你爷爷是旧识,大概这几日替我说了些好话。” 穆萨一怔,看着我:“怎么说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顿了顿,又说,“虽然不知道,但也差不多猜得到。你的父辈主要是担心信仰不合,不利于两个人今后的生活,或者害怕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有别人说明我的诚意,你的家人应该能够放下一些对我的成见。” “怪不得呢。”穆萨若有所思,“只不过,他们也没有说死。不阻拦,但也没说支持,可能是想再观察一阵。” 我浑不介意,仍然喜笑颜开:“只要愿意给时间,就是退了一大步。”我双手扶住穆萨的肩,“胜利在望,对不对?” 瞧着我笑着的模样,穆萨的唇角也扬起了弧度:“说得对,有机会就好。cece,我相信你对真主的虔诚。” 我的笑容僵了一秒,很快又恢复常态。我不相信自己对真主的虔诚,但是,我相信自己对爱的忠诚。 喉咙有些痒痛,穆萨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用矿泉水兑成温的,递给我:“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个消息要带给你。” 我含了一口水,透过玻璃杯困惑看他:“嗯?” 穆萨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我父亲,想见你了。” 我几乎快被含着的那口水呛住:“这么关键的消息,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他低低地笑:“之前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怎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