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萨脸上浮现出又欣慰又心疼的表情,捏了捏我的手,柔声说:“cece,难为你了。” 门口有了动静,我和穆萨牵着的手立刻放开,埋下头不再说话。警察匆匆赶到,勘察了现场,又做了笔录,问我道:“那印巴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神色一顿,下意识地看了穆萨一眼,愕愕地张嘴道:“我躲在浴室,他试图进来,最后估计是担心我的叫声引来人,只踢了我一脚,便走了。”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问道:“就是说,还有一项强奸未遂和一项故意伤害的罪名?” 此话一出,觉察到穆萨锐利的目光,我已是脸红至颈,低着头,讷讷地点了点头,“没踢到要害,就是有点痛,应该没伤到筋骨。” “好的,如果酒店有物品损害,会由窃贼来赔,你不必担心。不过,你今天最好换个房间,我们不能确定窃贼有没有复制房卡,酒店也应该换下门锁,这个费用就是你的责任了。”警察幽幽叹了口气,瞥了眼穆萨,说道:“多叫几个同学来陪陪她吧,估计吓坏了。” 我惶惶不安地看了穆萨一眼,他神色如常,只平静地答了一句“好”。 警察收拾东西离开,酒店的经理给我重新开了一间房。穆萨替我付清了酒店门卡和门锁的更换费用,我本想拒绝,但对上他的目光,到口的话又缩了回去,不再置喙。 把所有行李移到了新房间,我仍然很害怕,警察和保安相继离开,穆萨也站起身向外挪步。惶恐袭上心头,我嗖地伸出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袖,呜咽残留,低声说道:“你别走……再陪我一小会儿。” 金棕的眸色在我身上凝视片刻,轻声道:“我先出去,如果警察知道我们两人单独留在房间,不太好。”他的声音很温柔,双眸凝着清泉,低而诱惑:“你在这里,我舍不得走的。” 我的心稍许安定,慢慢地松开了紧揪着他衣角的手。愣愣地坐回沙发上,身体还在发抖。 “别害怕。等我一会儿回来。”他柔声安慰,跟在其余人身后离开,紧接着,门外响起了交谈声,这声音又随着距离的拉开越来越远。 我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虽然还是白天,却有着黑夜的寂寥和清冷。回忆起方才的细节经过,如果我没有及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或是我早晨忘记了拉紧窗帘关上门,或许现在,自己就无法安稳地坐在这里了…… 惊颤的后怕爬上我的背脊,阵阵发凉,不敢再去想象惨烈的后果,只能不停安慰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切已经无恙。可饶是如此,依然禁不住大汗淋漓,惶恐难耐。 我将耳朵竖起,凝神静听周围的每一丝声音,又害怕又期盼。挨过了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几分钟后,我终于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响动,门被叩响。 我几乎是狂奔过去,临要开门,手指却又猛地缩了回来,哑声试探:“谁啊?” “是我。”熟悉的,沉静的,富有魅力的男性嗓音。 压抑的巨石渐渐粉碎,我心下安定,拉开房门。 穆萨一进屋,我便忍不住扑上去,紧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泪水淌在他的颈间,额头贴着他的细细碎碎的胡渣。我抱紧他,感受着他的体温,用我的双臂将他锁得紧紧的,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生怕他再次离去。 穆萨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环住我,拥着我细步碎步地移到沙发,低下身体,放我坐在沙发上。 他斜倚在沙发上,侧身对着我,指尖温润,绵绵地拂过我颊侧的泪水,柔声安慰:“别怕。” “你在,我就不害怕。”我软软地说着,心中安定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身体微弯时,受伤的腰部又泛起一阵钝疼,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顺便去药店买了药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