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反抗不迟。这城中可还有十几万的兄弟姐妹,要是反抗失败,可都要杀头的啊!” 怀塔布再劝,就怕托明阿下错了命令。他祖上虽是八旗骁勇,但是传到他这一辈,早就连马都不会骑了。 “除了投降,他们还要求什么了吗?” 托明阿沉思良久,身心疲惫的又问了句。 “华兴军在山、陕、甘三省下了剃辫令,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 怀塔布神色落魄,红着脸应了一声。 辫子对于满族来说,就跟祖先的传承一样,要是剃了辫子,还不如直接用刀子砍了他们。 但是事到如今,怀塔布也管不了什么祖宗,先留下性命要紧。 “放肆,真是欺人太甚。我满人就是全部战死,也决不能受这份屈辱!传我将领,马上召集所有八旗男丁,宁可站着死,也不能窝窝囊囊的出卖祖宗!” 托明阿大吼一声,铁着脸下了命令,也做好了和华兴军拼一死战的决心。 “是!末将领命!” 怀塔布大声禀告了下,抱拳行礼后就退出门去。 虽然他是满心的不愿意,但是军令如山,不到最后关头,他还能选择遵从。 “呜、呜、呜” 牛角号在满城里回荡。 怀塔布派人抬着铜锣,在满城的大街上挨家挨户的大喊,“汉人屠城,所有男丁都站出来保卫满城。汉人屠城,所有男丁都站出来保卫满城!” 天黑后,将军府外的练兵场上,零零散散的只聚集了上千号人。 这个八旗兵勇各个有气无力的站在练兵场上,有的干脆坐在了地上,三五成群的玩起了筛子。 托明阿在丫鬟的侍奉下,把铠甲穿戴整齐。重新背起了祖宗留下的弓箭,一出门到了练兵场,看到眼前的情景,差点气的都叉过气去。 大敌当前,一天的时间仅仅召集了这么点人,而且那副懒散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上去把他们的骨头给打断了。 “怀塔布!这是怎么回事!” 托明阿两眼冒火,有种想杀人的感觉。 “将军,华兴军封堵了内城的两座城门,满城内缺吃短喝,现在弟兄们是真饿的走不动道了!” 怀塔布面色羞红,垂头丧气的回了句,不敢看托明阿。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祖宗的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尽了,我大清亡矣,我大清亡矣!” 托明阿一把拔出大刀,用力的砍在了面前的阅兵台上。 “将军……” 怀塔布长叹了声,立马跪倒在托明阿的面前。 “请将军息怒!” 众场上的八旗兵勇眼见情况不对,全都恢复了正经了模样,跟着怀塔布都跪了下来。 “罢了,罢了,都散了吧!” 托明阿心力交瘁,一瞬间就跟一个落寞的老人一样,弓着背垂头丧气的就回了将军府里。 第二日,大雨倾盆。 怀塔布昨日已经和右副都统、十八个协领达成协议,依照华兴军的要求带着手下剪辫投降。 兰州军区司令张闲亲自带兵入满城,带头跨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城门两边的八旗将士全都跟狗一样趴伏在地上。 “西安左副都统怀塔布带众八旗军欢迎华兴军入城,华兴军万岁万岁万万岁!” 怀塔布嘶喊一声,油光的脑袋顶着雨水,重重的就跟张闲磕了个响头。 张闲看着怀塔布冷笑一声,带着手下朝将军府走去。 “来者何人,将军府重地岂能容你们乱闯!” 托明阿府上的护卫看着前方一大兵马过来,连忙就抽出了大刀,嘶吼一声。 招呼着府上的上百名护卫,在院墙和府门外布防了起来。 华兴军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半句话都不多说,直接上去一个迫击炮营,在三百米外调整好了射击角度。 “嗖、嗖、嗖、嗖” 将军府的院墙内外顿时被炮火覆盖,在大雨中发出阵阵的闷吼。 一个营的华兴军随即排成枪阵对着将军府发起冲击,刚才一阵的炮轰之后,院墙倒塌,砖石崩裂。 护卫们本就伤亡过半,连上百人都不到。 华兴军的枪阵边走边打,子弹在大雨中似狂风一样掠过。一阵枪响之后,护卫们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张闲迎着大军,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战斗,心里闷哼了声,还是没觉得过瘾。 照他的意思,父债子偿。满清鞑子在两百年前,对汉人犯下滔天的罪行。现在汉人既然得势,就应该把他们全给砍了。 要不是乔志清下了军令,他早就对这些满人动手了,也不知道乔志清为什么会对这些鞑子手下留情。 将军府很快就被拿下,华兴军进攻之前,托明阿已经吞金自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