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王道:“本来有很多的,但是我那天都烧掉了。”话落又道:“但是家里还有一点,都是荆崖冲写给我的信。” 他说着拿出一个匣子来。 里面放了十几封书信,杜九言拆开来看,内容都是和安山王叙旧以及聊岛上的事宜,她又将自己先前偷的几封信拿出来。 发现一个问题,这二十几封信中,荆崖冲半个字没有提过养兵的事。 建猎场和养兵,这是两个不能等同天差地别的罪名。 就是建造猎场他也没有指使的字眼。 “没有别的了?”杜九言问道:“如果他说他只知道你用人做猎物,并没有参与甚至不清楚,你在岛上养兵。你打算怎么办?” 安山王蹙眉道:“他每年都来,这还能不知道?” “怎么证明他每年都来?”杜九言道:“比如今年,我们去他家里查,他家对外都说他在家中休养。” 安山王愕然,“这……还能有什么?” “钱财来往?” 安山摇头。 “女人?” 安山王摇头,“我认识荆先生的时候他都已是五十的人,他向来不近女色。” “想近也近不了。”杜九言 杜九言道:“真没有了?” “京城那位朋友,你确实不知道?” 安山王摇头,摇来摇去下巴直抖,像只猪!杜九言白他一眼,“那你去审问乔志刚吧,留着他的命,招数随便使唤。” “行,好,我这就去。”安山王颠颠地去了。 杜九言看着桂王,桂王也看着她。 “两看相厌,”杜九言很嫌弃,“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表现一下我的柔弱。” 桂王扶着她,“我陪你一起休息。” “占我便宜,很开心?”杜九言道。 “我在自己的地里刨食,不叫占便宜。”桂王道。 “你是鸡哦,刨食!” “喔喔喔!”桂王道。 杜九言楞一下,停下来看他,桂王也看着她,如沐春风地笑着,“满意吗?” “哈哈。”杜九言捧腹大笑,指着桂王,“王爷,你赢了!” 桂王得意洋洋。 对付杜九言,不要和她讨论脸面的事,因为她本就不要脸,你若要了,就和她不是同类。 人和动物都是一样,排挤非同类。 “媳妇,”桂王道:“我就喊一声,不喊了。” 杜九言还没来得及磨牙,他已经结束了。 “好了,今日你我的会见到此结束了。我对王爷您今日的好感储备已经用完了,明日见面再说。”她说着,摆了摆手艰难地回到房里。 桂王没强求,自去做事去了。 杜九言睡了一觉醒了,已经是下午,桂王在外面敲门,“九言!” “王爷啊,相见不如怀念!”杜九言道。 “你现在开门,一定会愿意给我增加好感的。”桂王道。 杜九言起来开门了,“你要不给个理由,明天好感也扣了。” “凤凰来人了。”桂王道:“按照你的吩咐,一家十万两!” 杜九言说十万两是个不多不少的数额,既不让他们倾家荡产,又能让他们痛彻心扉雪上加霜。 速度够快的啊。 “这么说,六十万两快到手了?” 桂王颔首,“二一添作五,你……” 杜九言看着他,意味深长一副要独吞的表情。 “四六?” “三七?” “二八?” “行吧,都给你。”桂王道。 反正是我媳妇,是你的就等于是我的了。 “给你一成封口费。”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否?” 桂王点头不迭,“满意!” “走,会会这些有钱又丧德的世家贵族!” 两人不急不慢地去了安山王府的宴客厅。 宴客厅里坐了六个人,这是桂王规定的,一家只能来一位。 六个人都是各家各府的负责人,见他们进来纷纷站了起来行礼。 “都报报来路。”桂王和杜九言坐下来,也请六位当家的坐。 这边靠海,多数世家都走海上贸易,以前朝廷禁海,但是沿海一带依旧不少人偷偷出私,后来索性就开了海禁,随他们折腾去。 所以,这些大户人家,不但家里钱、朝里有人、船上和码头还养兵。 养兵主要是防倭寇,这一代到高丽,琉球都很方便。 所以,说这些大户是地头蛇,一点不为过。 “在下凤凰徐氏,在下是徐道的父亲徐汉阳。” “在下凤凰周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