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今晚老老实实吃饭。” “就是就是。”谢桦和桂王道:“王爷,承德侯府来人说了,城墙边上的人都安排住那边院子里去了,炭和粮食都充足的很,一直到天暖和都没有问题。” 桂王颔首。 “杜先生,有个叫肥肉的小孩子昨天就来找过您了。可奴婢要和您说,您这又喝醉了。今天那孩子来过又走了。” “还有单捕头也来过。” 杜九言揉了揉额头,道:“知道了,今天真不喝了。” “都去洗洗,一会儿出去见见太阳。” 一个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 “九哥,”宋吉艺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为、为、为什么你、你、你没有、胡、胡子?” 大家都盯着她的下巴看,虽然黑了点,但是皮肤格外的细腻,莫说胡茬连根像样的汗毛都看不见。 “皮肤好,你不服气?”杜九言抹着自己下巴,“都去洗澡,臭烘烘的。” 说着,快步出去了。 “奇怪,”宋吉艺撇着嘴,又去看桂王,他也长了胡渣。 桂王看着杜九言,悄摸地跟着过去,杜九言回头看着他,“干什么?要一起沐浴?” 桂王脸一红,“要点脸!”话落又觉得是他占便宜,顿时点着头,“好,好啊!”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回房去,桂王跟着,“言言,把面皮摘了我看看你的胡渣。” “我还小,没长胡子。”杜九言和他笑了笑,“走了。” 桂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了她的面皮,“我就看看……咦,你真的没有长!” 你才发现吗?我没长的东西多呢!杜九言将面皮拿过来,“满足你了的好奇心了吧?” “奇怪。”桂王摸着自己下巴,“只有谢桦才不长。” 杜九言就冷飕飕地看着他。 “走、走了!”桂王回去洗澡。 杜九言梳洗换了衣服,和桂王一起去了府衙。 “找我有事?”杜九言碰见单德全,单德全拱手道:“大人今天结案了,卷宗已经交上去了。” 杜九言颔首,“结吧,也没有别的线索。” “这个东西,”单德全给她那个摔断的戒指,“您不是要留着玩的吗?我和大人已经说过了,大人说只要您保管好,上峰查的时候能拿出来就行了。” 杜九言接过来,颔首道:“好!” 单德全不明白她为什么留着这个东西,但杜九言既然要留,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两人从府衙出来,去看望肥肉。 院子很大,一个反击干挤了六个人,地龙烧的热热的,吃的饱了,一个个脸色都好看了很多了。 “有新衣服啊,承德侯府真不错。”杜九言打量着肥肉身上的新衣服。 肥肉笑着道:“大家都有,是季小姐从各家各户讨来的旧衣裳,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好了。” 季玉还真是个别致的姑娘。 如果她是男子,想必承德侯府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那你记得谢谢季小姐。”杜九言道。 肥肉点着头,“杜先生,我真的吃到肥肉了,今天吃了三大块。” 从小院里出来,杜九言没急着回去,而是晃悠着沿着小路往法华寺的后山慢慢走。 与此处相隔不远的徐村村头,徐田一脚踹在媳妇的肚子上,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老子天天拿钱回来,你居然一文钱没有存。你是不是他娘的在外面养野汉子了?” “你今天要不说明白,我离开就杀了你。” “像张蛮子那样,把你剁成肉块喂狗去。” 王氏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衣服,左眉心有颗痣。她趴在地上哭着,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姑娘七八岁的年纪,小的是个儿子不过两三岁才会走路,都害怕地蹲在一边哭。 “徐田,你再打我就带你去衙门了啊。”要是在自己家里打,里长能不管自然就不会管,可人打到路上来了,他这个里长要是不出面就说不过去了,“能耐的很呢,见天的就说杀人杀人,你当官府是摆设啊。” “这种娘们留着干什么?”徐田道:“我累死累活一年到头挣的钱都给她,可刚才问她,她居然一文没存,你说气人不气人。” 里长就问道:“你挣了多少钱,今年?” “少不得三四两银子。”徐田道。 里长就看着王氏,“这钱也不算少了,钱呢?” 王氏擦着眼泪,道:“一家人吃饭买菜穿衣,老的小的今年就光生病看大夫就去了四五趟医馆,哪一回去不得五六十百十文钱。他爹那个病前后少说得有一两多银子了。” “过年买菜买肉,哪里还有钱剩。”王氏哭着,“我一年到头没买一件新衣服,没舍得吃块肉。没存钱难道还是我的错吗。” 徐田推开里长,上去就是一脚,“你、你给我等着,老子非宰了你不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