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我真是难辞其咎啊……” 白丰茂摸摸自己下巴上蓄了好些年的白胡子,睨了他一眼,径自坐到沙发上, “我那样说你,你心里委屈不?” “不委屈,您说的对。” “嘁,当真不委屈?” “孩子没了,已经够折磨了,但还好萌萌现在没事,她受苦,我怎么能说委屈?” 白丰茂听殷时修这话,不是敷衍,不由深吸口气,让他坐下来,有些苦口婆心道, “不是我存心责备你,那天弦儿和我说,小萌小产,当时我就吓坏了,后来去医院看她,你们说孩子没了,但大人没事……一直到思东告诉我,我才知道小萌的病情。” “你们年轻,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生。九个月大胎儿窒息,胎心停止导致大人大出血,这得有多危险?一旦引发并发症,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九十!你让我怎能不后怕?” “……” “我一再强调,我为官多年,向来清廉,并无多少积蓄,不像你们殷家,为官又为商。” “我对不起小女儿思弦,百年后没什么能留给她,她和成济又只有小萌一个女儿,如果小萌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夫妻二人将来谁来照顾?” “外公想的是远了些,人老了,操心的多。” “外公,您说的都对,这些,我也都想到了,别说您了,我也是觉得怕……” “……” “小萌嫁给你,她总说自己很幸运,你不要让她打脸。” 殷时修点头。 “爸,时修,过来吃饭吧。” 白思弦解下围裙,对他们道。 白丰茂起身,殷时修搀扶了一下。 “哦,对了,殷老头怎么说?你大哥那边,同不同意?” “外公都把话说的那么严重了,爸妈应该会让殷时青一家走这一趟。” “我为什么让他走这一趟,你心里可有数?” 白丰茂声音微沉,余光瞥了他一眼。 殷时修接住他投来的视线,点头, “外公用心良苦,我明白。” “你和外公说什么呢?两个人表情都这么严肃?” 殷时修刚落座,苏小萌便小声问道。 “没什么,你多吃点,刚才来的路上我和小舅联系过了,明天我们可以去看守所看一下黄妈。” “……好。” 双双和煌煌坐在一旁的儿童椅上,两人系着干净漂亮的围裙,一人面前有一碗小馄饨。 苏爸爸和苏妈妈帮着喂。 “话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伦敦?” 白丰茂问道。 “看我工作安排,最快,九月中旬就可以走。” “去伦敦也好,换个环境,对小萌也好。你们殷家乌烟瘴气的,实在是不适合小萌休养生息。” “外公……” 苏小萌叹了口气,外公说话是越来越毒了。 “对了,那个叫郭彤的,成济,也是你们家的人?” “……恩。小姑妈的女儿。” “你们苏家的奇葩也是蛮多的。” “……” “……” 小萌反正听出来了,说来说去,白家的人反正是最好的! ———— 隔天上午,殷时修和小萌去了暂时关押黄妈的看守所。 白思东领他们进去的。 进去前,白思东看了眼苏小萌, “小萌,你确定你去见她,情绪能稳得住么?” “小舅,你放心吧,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对黄妈,我这情绪真就激动不起来……” 硬要说有什么情绪,只怕还是“悲凉”和“疑惑”。 小萌这么说,白思东便也没再婆妈,他们坐在探视间里,隔着一块玻璃,看到黄妈从里面的房间被带了出来…… 黄妈看到小萌和殷时修时,不自觉的咬住了发白的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