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的手,后来郭彤便“不小心”的把水壶打翻在她身上。 那个佣人…… 殷时修记得也姓黄,应该是……黄妈的妹妹。 那个佣人烫的不轻,后送到医院,之后倒是没人再提起。 殷时修给阿素打了电话,又详细问了一下这件事。 他没记错,那个烫伤的佣人手脚都留了很严重的疤,而黄妈确实因为这件事对郭彤耿耿于怀。 动机勉强算是有了…… 她要害郭彤,却误把小萌害了。 真相似是如此,明天警察来做调查,只怕也会得出这么个结论。 只是黄妈恐怕也不会轻易承认,装中药的保温壶已经洗掉了,又没人看到黄妈做手脚,证据不足,怕也很难定罪。 不过难定罪是一时的,只要她做过,必然会留下痕迹。 只要是她做的,他就有办法让她伏法! 真相是如此的简单,不过两三个弯,很容易转过来。 只是,殷时修不信。 催生剂……她是从哪儿弄来的?或者说……是谁给的? 眸子落在玻璃窗上,窗外是一片漆黑,所谓的真相不过就是这样一块黑色幕布,把幕后的那只黑手遮住。 ————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小萌醒了。 呼吸器罩在她鼻子嘴巴上,难受的不行。 眼皮子抬的高一点儿,脑袋都感觉供不上氧,白色的天花板转的厉害。 微微侧首…… 丈夫坐在椅子上,阖着眼睛,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撑着头,一手握着她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很烫人…… 小萌不自觉的动了下手指,指节就这样轻微的动弹了一下,殷时修就醒了! 两人视线对上…… 这一秒,于殷时修而言,真的仿若隔世。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看她,只能勉强牵了下唇角,俯首凑到她面前, “醒啦?睡得好么?” 小萌看着他……就这么睁着大眼看着他,眼里一半期待,一半恐慌。 俩人心意相通,他怎会不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移开视线, “我去叫医生来。” 没能走开,手被她扯了一下,殷时修手脚都有些僵硬。 小萌动了动唇,并没能发出声音…… 殷时修坐回椅子上,但是拉了一下床头铃,说了声, “她醒了。” 那边医生应下,似是急着立刻赶过来。 殷时修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柔声道, “院长还说你要再睡上两天才能醒,我就在想,你这睡觉睡的也太久了……” 他轻笑着说,视线落在她脸上,看到呼吸器罩着的唇一直翕动着在念两个字…… “小宝……小宝……” 他看的分明,看的清楚,却装作听不见, “你说什么?先别急着说话,你刚醒过来,没力气是正常的……” 殷时修摸摸她的头,院长和江医生一道过来了! 给苏小萌从头到尾做了个检查,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算是度过最艰难的时候了。” 殷时修站在床尾,与小萌的视线相对…… 他看到她眼里期待的光芒慢慢变的晦暗,一点一点沉寂下去,眼白处染上了血丝,眼里的水汽蓦地充盈眼眶,而后顺着眼角滑落…… 小萌怎会看不出丈夫的有意躲闪,怎会看不出丈夫的心痛,怎会看不出丈夫的小心和担忧…… 她知道,他们心心念,日日夜夜盼着的那个孩子,没了…… 进手术室前,她就知道……她留不住那个孩子…… 呼吸器拿走的同时,小萌的哭声便响起—— “呜呜……呜呜呜……” 殷时修红了眼…… 院长和江医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殷时修上前,重新坐到椅子上,握住小萌的手,放在唇边。 “小宝她……很好看,长得像你……她的额头上有一块胎记,但是不丑,像花儿一样的形状,很特别……” “她睡的也很安稳……就像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一样……” “呜呜……” “她只是……和我们没有缘分……” “呜呜呜……” 病房里充斥着小萌的哭泣声,声声牵拉着殷时修的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