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还带着几分难以遏制的兴奋,“秦总好,我叫金黎。” “之前就有听过秦总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夫人说笑了。” 秦婉表面上应付着,暗地里却将这位叫‘金黎’的女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眼前的女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但因为被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身上穿的衣服和用的首饰均不便宜,但在真正识货的人眼里却也算不得什么。 女人长相还算不错,化上妆容的她偏向于美.少.妇的类型,但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几分小家子气。 心下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聪明人通常习惯于看破不说破,只会用疏离的笑容来掩饰心底的那抹厌弃。 “秦总,这位是……”范毅说着,看向了一旁的谢淮,虽然表面上没透露些什么,但他眼底的那抹鄙夷却是被逃过秦婉的眼神。 嘴角的弧度越深,眼底却开始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寒意。 “这位是我秦家的贵客。” 秦婉说着,忽略了身边人微怔的表情,微微往他身前小跨了一步,摆明着的袒护让范毅的脸色一僵。 范毅似乎还想问些什么,然而秦婉却是没有再继续陪他兜转下去的兴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秦婉随意敷衍了两句之后便带着谢淮离开了别墅,连多呆一秒都觉得浪费。 . 安静的车厢内,秦婉和谢淮坐在了车后座,隔板被拉了下来,紧闭的空间顿时只剩下秦婉和谢淮两人,而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则是被隔在了隔板外。 气氛静地有些诡异,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而秦婉这会儿也在回忆着刚刚别墅里发生的那一幕,表情稍显沉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但却各怀心事,氛围因此也变得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多久,终是秦婉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你之前在宴会上看见了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男人的眼神微闪,却是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半晌后,秦婉微微叹了一口气,了解他的性子,心下不免也觉得有些无奈。 但是,谢淮不说,也不代表她没有办法从其他渠道知道这件事。 “我饿了。”秦婉突然转移了话题,车厢内凝重的气息在一瞬间变得轻松了些许。 谢淮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说要给她做饭,却又突然想起他们是在回酒店的路上。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秦婉说着,二郎腿一跷,裙摆顿时往上耸起,白皙的大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一会儿我会叫人把晚饭送到你房间。” 谢淮心下疑惑,正要开口询问,身边的秦婉却像是知道了他内心所想,解释道:“你陪我吃。” 不容置疑的口气,带着几分高傲,却莫名让男人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封尘已久的回忆在遇见旧人之时再次破土而出,他本以为有些事情早该已经记不得了,却不料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过。就像是有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了心头,不去碰它是无关痛痒,但一旦触及,就会疼地撕心裂肺。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母亲恶意的谩骂,以及偶尔的疯言疯语,空旷的房子里感受不到半分温情,剩下只有绝望的气息,压抑到令人窒息…… 父亲决绝的背影,母亲悲愤的怒吼,周围人冷漠的视线,无一不是坚硬寒冷的锁链,拖着他陷入无尽的深渊。 他好怕,真的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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