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木屋向东走上几步,便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她们的生活用水都是从这里来,洗衣做饭洗澡等等。 小木屋的北面是一片大森林,直通大山林,时常会有各种野味出没,司马云偶尔也会进去打猎一会,回来便拎了一些野味回来,有野鸡野兔大件的譬如野猪。 她和沈昭雪两个人实则是绰绰有余,很多时候都吃不完。 这个时候沈昭雪便会学这附近的山村妇人那般,将肉洗干净挂起来,用烟熏至,这样能够很好地将肉风干水分,可以保存很久很久。 待要吃的时候再取下来,洗干净上面的烟熏痕迹,切成薄片,炒至深红色,腊肉更别有一番滋味。 上回,司马云又一个人去打猎了,带回来了很多只兔子,沈昭雪有点不知所措,实在是太多吃不完挺浪费,便给司马云出了个难题,“下次,你抓活得回来,而且不能是受伤的,怎么样?” 司马云不理解,但还是这般做了,回来才知道,沈昭雪自个一人在院子里用石块垒了个小窝,用来养兔子,司马云简直是哭笑不得,行吧,养就养吧,给她们的家添点生气,平时闲着的时候还能喂喂兔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再者,等兔子多起来,还能用来吃。 这个时候沈昭雪就会跳起来点点她的额头,“你自己亲手养大的,你舍得吃掉啊。” “怎么不舍得了,难道养来不是用来吃的吗?”司马云故意这样说。 后来兔子的繁殖能力实在是太快,尽管真的用来吃,也赶不上那个速度,她还让瑞秋带回去两只吃吃补身体。 这天,沈昭雪例行用菜叶喂完了兔子,发现司马云一个人待在,玩心大起的她忽然就想要捉弄她一番。 放下手中的事情,沈昭雪悄悄潜到了门外,趴在门沿上往里看,司马云一手拿着书正看的入神,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靠近过来。 “秋荷…秋荷…” 司马云脸色立刻就变了,放下书往门外看去。 沈昭雪见状,赶紧捂着嘴跑开,司马云不屈不饶追了上前,沈昭雪躲进了卧室里,司马云便追了过去。 最后无处躲藏的沈昭雪被司马云壁咚在了床头的墙上,司马云一脸窘色,喃喃道,“不许你这样叫我。” 沈昭雪调皮得吐了吐舌,“就要叫,秋荷秋荷,秋荷姐姐。” 司马云一生气,干脆堵住了她的唇,肆虐得狂吻,让她说不了话。 沈昭雪之所以会觉得好玩,那是因为每次她提到这个,司马云总会炸毛,平时太过于安静沉闷的将军,偶尔炸炸毛也很可爱的呀,因此她总是不厌其烦去挑战她的底线。 至于这个梗,沈昭雪是从何得知,那还要得从她们回京后,从司马府搬家的那天。 沈昭雪在房内收拾衣服和需要带走的书,无意中打翻了一个抽屉,抽屉里掉落出一本记录了司马云出生资料的册子。 沈昭雪弯腰捡起来,好奇地打开来看,里面详细写了司马云的生辰八字,还有初生当天的天气情况,更让沈昭雪震惊的是,原来将军还有这么一个温柔的别名,她居然从未听过,也从未知晓此事。 “司马云,名云,字秋荷。” 秋荷…秋荷…真好听。 沈昭雪便找了个时间与司马云确认此事,那会是她们刚刚搬来小木屋的第二天,两人一大早起来在院子里收拾昨晚聚餐后的残局,沈昭雪突然问了个问题难住了她。 “秋荷是不是你的字。” 司马云身子僵了僵,二话不说矢口否认,“不是。” 沈昭雪认真起来了,指着她十分激动,“哦,就是,就是!” 司马云涨红了脸,放下手中的活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就那天搬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房里一个柜子发现的,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 司马云转过身去,继续忙碌,“我不喜欢,不愿意和别人提起。” “为什么啊。”沈昭雪不理解,“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啊,是不是因为从小爹把你当男儿养大,不让你提自己的字,所以久而久之你便产生了抵触心理,自己也不愿意提起了。” 司马云没有正面回答,“你以后也别那样叫我了,怪奇怪的。” 毕竟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司马云早就习惯自己现在的模样,让她扮女人,或者叫女人的名字,着实不符。 “可是夫君你确实是女人啊,你要从心底里接受这一点,接受自己的名字,我不会嫌弃你的,我觉得很好听。” 司马云不再说话,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自此之后,沈昭雪便时不时这样唤她一声,常常能让她炸毛。 一吻过后,司马云捏着沈昭雪的下巴问,“还叫不叫我秋荷了。” 沈昭雪激动地指着她,“吼,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秋荷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