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霭深吸口气,将头发随手往后拨,转过身来,偏头笑着看他。 “真精彩呢,亏你想得出这么精采的一出,复仇成功,现在高兴了?” 露霭逼着自己笑,双手一摊,“如你所见,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婚姻、家庭、公司、名声,你还想从我这夺去什么?” 她自顾自地咯咯笑起来,“啊,还是你打算再把那些影片给我父亲看?这样也不错,要是那老头看了血压飙高,说不定那些遗产就通通变成你的了,不过,既然你那么渴望家人,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的爸爸,应该还不忍心那样做吧?” 余懊仑表情阴沈地盯着她,任凭她推打,只是承受,没有回应。 露霭提高了音量:“说啊,我现在身上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打算要看我变得多凄惨才满意?你究竟希望我有多不幸你才会放过——” 她只记得余懊仑的眼神一暗,伸出手,有一瞬间她确信他想掐死自己。 结果,他锢住她的颈子,抬起她的下巴,唇瓣交叠,堵住了她的咒骂,狠狠地烙下了吻。 粗暴、蛮横,激烈而失控的吻,她跌跌撞撞地往后退,被他她推向后头的车,背歪曲地倚在车门上。唾液相濡间,唇齿急促地抽拉着彼此的喘息,舌头灵巧地钻进口中,搜刮似的在她嘴里顶弄。 着了魔的吻。 熟悉的炙热与怜爱,竟排山倒海地在她身上甦醒了——不行,他们,他们是他们不可以。 徐露霭终于崩溃,猛地推开他,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 时间像突然静止似的,余懊仑的脸撇向一边,颊上印有鲜明的指痕。 露霭大口喘息着,“不要再靠近我了!你这个疯子我全都已经知道了,从最开始在咖啡厅,就全部都是你设计好的了,趁机接近我、偷拍影片,交给我丈夫的也是你,你故意设计了这个让我身败名裂的圈套,让这世上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 他笑了。 “妳好麻烦喔。” 那笑,是她从未见过,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徐露霭浑身冷汗,瘫坐在地上。 余懊仑用拇指蹭掉嘴角的血丝,彷佛变了个人似的表情,“我乖巧也演了,主动的也做了,妳为什么还是不肯乖乖听话呢?” 他走到她面前,俯身望着她。阴影笼罩在露霭身上,犹如铺盖而下的牢笼。 想逃,可是腿完全使不上力。 他睨着她笑,“果然已经发现了,怪不得这阵子躲着我,去找那些男人。” 什么意思?露霭怔了怔,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仍跟踪着自己?可是,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妳问我想做什么?”年轻男人在她面前,一手抵在她身后的车门板,屈膝跪下,“我想要妳呀,徐露霭。妳不懂吗?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妳一个。” “疯?疯子”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想要把妳变成我的。” 余懊仑拾起她的发尾,虔诚地吻着,“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呢?我一直想,拚命地想,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想了。对,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妳再也没有别的容身之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妳。家人、亲人、恋人,露霭,我要让妳一无所有,只有我能成为妳的唯一。” 这个疯子带着孩童般真挚的眼神,甜美地耳语道。 原来,人类恐惧到极点的时候,是根本没办法挣扎的。一下子讯息量着实太大,露霭整个人傻住了。 逃—— 得快点逃离这个男人才行。 她猛地回过神来,用皮包砸他,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张口要呼救,却被他从后方抱住,拖了回来,按在车上无法动弹,一条湿手帕立即捂住露霭的嘴。“呜唔”她仍然使劲挣扎,身体却越变越沈,像深陷进棉花里似的,意识渐渐变得朦胧。 拨去她额前的发丝,余懊仑小心翼翼,就像怕惊醒她似的,低头吻了她的额头,“我爱妳。” _(:з”∠)_ 第一次写变态男猪,别别窝在角落瑟瑟发抖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