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天和地,但哪怕能争取到一息时间,也能为祖师蓝蔻的回复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不是所有的看客都和他们一样的拥有奉献精神,附近空间几个界域的修士眼见夜帝追来,不约而同的一哄而散,做出了他们本能的选择。 黄觞紧咬牙关,体内因法力澎湃,术法蓄势待发,而憋的满脸通红,嘴上还在鼓励元婴们, “不要害怕!只需坚持数息,师傅就会回来救我们!心宗弟子,不惧生死,取义为师,我心永恒!” 旁边传来幽幽的声音,“你师傅都跑逑了!还永恒,永别吧你!” 黄觞都不用回头,也知道发出这老鸦呱呱叫的是谁,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恨不得把手中的术法狠狠砸在这个不今不古,不阴不阳,不伦不类的东西头上! 但她不能!起码现在不能,和几名本门元婴一起,构筑起一座徒有其形的防线,与其说是防夜帝通过,还不如说仅只是为表达一种决心…… 几个人都知道,死亡随时会来,连祖师蓝蔻这么强大的,半只脚都快踏入衰境的修士都不能匹敌这个可怕的修士,就更别说他们了! 等待,往往是漫长的,那种煎熬,虽数息,却仿佛数年……心宗数人就在这种煎熬中煎熬……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煎熬中的度日如年毕竟是比喻,又怎么可能真的发生? 这等待,这时间,都过去了数十息了吧?可为什么这么点距离,对阳神来说瞬息间的空间,却这么长时间仍然没有动静? 夜帝停住了脚步,师傅杳然无踪? 师傅真如那个假古人所说的那样跑逑了?这个问题他们不敢想!因为只要想下去,信任的基石就会崩塌! 他们只敢想的,便是眼前这个可怕的阳神--夜帝! 但夜帝似乎并未留意到他们,就像一只老虎,对眼前几只张开美丽的羽毛试图恐吓的山鸡般的不屑一顾! 他只是慢慢的停下追击的步伐,束发,端冠,整衣……然后手中出现几只哪怕在和蓝蔻对敌时也没拿出来的压箱底的道宝……神情肃穆,没有一丝之前的玩世不恭,双目只紧紧盯在一个方向…… 心宗众人不敢置信,回头望去,却见假古人慢悠悠的站起身,抖落了一袍的瓜子皮在虚空四散飘舞,喝尽壶中美酒,再把板凳小心翼翼的放进纳戒,仿佛在放一件珍贵的道宝, “嗝……”打了个酒嗝,好像不太满意,“瓜子就酒,越喝越没有!唉,还是瓜子汽水,酱肉就酒,才是绝配啊! 你这样盯着我?咱俩认识?还是我欠你灵石?” 夜帝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之前的随性消失不见,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修士的敌对认知中,表现的更轻松的那个,往往也是实力较高,有把握的那个,如果严肃对待,往往也预示着他心里不太托底,就像现在的夜帝。 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这种心态从何而来,明明境界是他占优,就算比神秘,他一个阳神的神秘是三个,也多于元神的两个,有什么可怕的呢? 但那种危险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驱之不除,到了真君这个阶段,心血来潮已不再是传说,而是非常实际的一种第六感,没人会不拿它当回事! “我知道你来自哪里!正如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既然你如此装扮出现在这里,是来取我性命的么?” 李绩朗声说道:“漫漫宇宙,混沌气清;中有修真,承天应物;秩序井然,各依本份;规则清晰,循序渐进! 万物生灵,自然生长;灵机天授,当共享之!何分彼此,贵贱高低? 兹有白氏夜帝,惘顾修伦,为一已之私,断送万众生灵前程,扰乱秩序,破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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