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不就想不起来了吗……”李季扭曲着脸,再看看狼嘴,和狼甩动的尾巴,舔过菊花的舌头舔他脸,是挺难接受的。 二狗子给了狼一个得意的眼神。谁说二狗子傻了?他一句话从根源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解决了私有领地被侵犯的危机后二狗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二狗子凑过去伸舌头舔李季的脸蛋:“我不舔屁股,我不脏。” 脸上舌头划过,李季一激灵往旁边躲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些旖旎画面,反口道:“可你舔我……” 说到一半硬是忍了回去,李季不愿意说下去,转开目光有些尴尬。 二狗子歪着头等着李季的下文,随后李季为了躲避尴尬低头揉狼,再次打翻了二狗子的醋坛子。 这回狼再伸舌头舔过来李季就用手挡住了,大不了一会儿奢侈点用水洗干净。 狼过来做客并没有太久,一两个时辰就离开了。 这样更好,若是狼来了就不走了反倒要让李季头疼了。狼这种野兽,村里人眼馋它的皮骨,却恐惧它的爪牙,若是遇到狼群,所有人都会转身就跑,但如果人多狼寡,就会想尽办法围困住狼,然后猎杀。 跟狼捕猎是一个道理,一群野猪不敢招惹,但遇到了落单的野猪,就会群起而攻之。 一头狼被村里众多人看到,那就是过来送皮子和狼肉来的。 李季盼着狼再过来的同时又怕它被发现,确实纠结了几天。 过完了年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也就是片雪未下,村长去了两次县里,从衙门那边打听到了消息,就是这一代干旱,县太爷已经上报朝廷申请赈灾银两,什时候批下来,什么时候能到这里,到这里还剩几粒米几枚铜钱,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 别的村的井水水位也下降了许多,要是今年再旱一年,那么喝水危机就不止本村一个村子了。 春节的喜气只高兴了几日,被村长的这个消息打的溃不成军。李季进村里,天气暖和了有人站在外面聊天晒太阳,走过去听到的都是一片唉声叹气。 有几家都约定好了,今年种地要是地里苗都旱死了,就结伴南下。听说南方雨水充足,冬天也不冷。要说离开都舍不得,只是往年再旱,有溪水在,能用溪水浇地,别的地方饿死人,这里也能保证有口吃的,可没了溪水,就等于断了全村人的命脉。 这个想法一直保持着,温度日益升高,因为没有雪,没有化雪,一点开春的气氛都没有,想要知道温度高到什么程度,就在外面放一盆水,什么时候水化开了,那就是开春了。 老话说冬天底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去年冬天老天爷一片雪花都没落下来,来年该枕着什么睡? 李季站在院子里,手指伸入刚化开的水里头搅一搅,水还很凉,没有冰却也带着些冬天的寒气。 李季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无声的叹口气。 二狗子见不得李季这样子,走到他身边道:“没有水咱们可以回山上,咱们在山上盖房子,我去打水,水边虽然有野兽但只是取水没有危险。或者咱们挖个沟渠通到自己的院子里,咱们把围墙建高,野兽进不来。” 李季头一回听到二狗子说这些对未来的规划,可以说想的十分周全。 一年多了,二狗子的心思愈发成熟,若是换做一年前的他,绝对想不了这么多。 李季伸手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二狗子说的,其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李季能住在村外,却不能忍受只跟二狗子两个人,那样的话太寂寞了,哪怕是跟二狗子亲热的在一起,也弥补不了一群人住在一起带来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可要是村里人都四散而非逃荒去了,李季和二狗子最好的去处就是回山上。 他们这样的关系,只有在村子里,李季辈分大,且没人过来能瞒下去,可若是换了地方重新融入一个新集体,那么二人的婚事肯定会被其他人拿捏,那时候问题重重,若是被发现二人的关系,又是一片惊涛骇浪。 如此,还不如去山里挖个洞活得自在。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