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扭曲起来, 龇牙裂目的。 看着面色狰狞的癞头和尚,看守的侍卫忙不迭去禀告上峰。 当今接到癞头和尚清醒的消息, 视若未闻, 依旧抱拳环于胸前,直勾勾的盯着病榻上的贾珍。 贾珍额头冒着冷汗, 面上还泛着一分苍白, 但靠在床榻, 背后靠着背枕,还有心思训人:“别给老子哭了,我本来还意识放松,想睡一觉,但一想到你……你竟然在上……上衙第一天,就给我翘班!那……那话怎么说来着,病中垂死惊坐起!” 费力的抬手指指贾蓉,贾珍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贾蓉,你能耐了啊,翘……翘班当着领导的领导的领导面,还让罗刹帝尾随了一起过来?” 说到最后,贾珍语调飙高了一分。本来,他受伤了,包勉关心着他,安排大夫就诊,让他休息,上司也是体恤的,儿子急急跑过来,他也心理挺美。但谁知这贾蓉带了一串人过来。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啊! 本来很好的一个病床撩、情的机会没了,包勉去忙着应对罗刹帝了。 虽然知晓这事不能怪贾蓉,但他现在是病人,还是个残废状态的病人,非常不开心,就迁怒。 斜眸扫了眼泪眼汪汪的便宜儿子,贾珍攒口气,继续道:“我把你养这么大,看着你好歹走后门刷脸靠脸有份工作,还轻松体面,容易吗?去,给老子倒杯茶,润润嗓子。” “可是爹,您刚喝完药,黄御医说了您入口的东西不能随便吃喝。这五脏六腑……” “你再哭,信不信我下床先打你一顿?”贾珍想抬手翻被子,却不料牵动伤口,疼得面色扭曲了一下。 见状,贾蓉不敢再说其他,急急忙忙跑出去寻御医。他被揍得很结实了,不怕揍,但他爹入口的东西还是要尊医嘱的。 贾蓉无视着他,连礼都没朝他行一个,径直离开,如此胆大忤逆之举,但当今也没什么神色变化,依旧摆着原先的姿势,目光死死盯着贾珍,一眨不眨。 对于这么一道光,贾珍早就注意到了,更别提发射这锐利光芒的人是帝王,能够掌控生死的帝王。可不知为何,这帝王像是中了邪祟……呸!在玩木头人游戏一样,就这么傻愣愣看着他大半天了,从御医诊断时就瞅着,到现在他药都喝了三碗,还用了点小米粥,昏昏呼呼有点想吃夜宵了。 他不麻木都麻木了。 “皇……”靠着枕头,积攒了些力气,贾珍开口:“皇上,现在天都黑了,您……您有什么话什么事直问,我……我一定非常诚恳的回话。” 此话一出,伴随当今而来的御林军统领和李田当即眸光看向了当今,眼里透着一股哀求之意。 当今迎着如此众多大逆不道的眼神,狠狠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拳头捏紧了一份,依旧是环绕胸前,带着分居高临下,俯瞰的气势,暴怒:“都打得就差地动山摇了,朕脑海浮现万千结局,甚至都打了腹稿,想好让史书怎么记载了,你特么是个人!” 胸襟都气缩了! 胸肌都气出来了!! 身为帝王,哪怕他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孔圣人说得好啊—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佛道两派都是有高人愿为帝王鹰犬的。当然,高人得用“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这样的话语来形容。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在贾珍五脏六腑,筋骨尽断的残废状态下,御医啊高人啊等等都秘密检查过了,六种方法验证过后,得出一个铁一般的事实—贾珍的确是个人,不是妖怪成精! 嗯,他父皇还提供了一个方法,从东北回来的路上,他父皇还在他们两的饭菜里下了巴豆,贾珍压根没任何神通辨认出来,一泻千里。到最后,还是他老人家亲自教人怎么辨认食物安全问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