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下属把守好远东客栈,无比做到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后便脚步飞身的离开了。 望着人身形一转身,贾珍抬手摩挲着茶沿,眼眸沉了沉。让侍卫们都去休息之后,自己去了宋学慈的厢房,把账册交给人。 “听说您过目不忘。先把这账册内容全部记住吧。”贾珍声音压低了一分:“书信。” 宋学慈接过账册,看着夹在其内的书信,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一页页翻过账册,宋学慈看着列出的一项项军费开支,眼眸不由得猩红一片,压低了声音骂了一句:“狗娘养的!这……这之前的不说,承泰五十六年后,我接任掌管户部。东北小战接二连三的,都是户部军饷开支的大头。拆东墙补西墙的保证军饷!结果!” 气得面色发紫,宋学慈风度尽失:“而且这些狗娘养的竟然还仗着山高皇帝远,敢另征兵马,还有隐户三成!” “之前的账册还有,我粗粗看了一下大概都有十来年了。”贾珍压低了声音:“你现在忍住,憋住气了。我更你说,我还怀疑这密探出现了问题。我昨晚……” 贾珍将自己昨晚返回客栈时候遇到的密探厮杀说了一遍,又悄声道:“我先前在帅府还听到了遗言,说什么兵什么策反。” 听到这话,宋学慈心中咯噔一声,抬眸看了一眼贾珍,揉了揉头,道:“虽然你有些不靠谱,但是现在非常时期,我还是选择信任你。至于之后的事情,若是能够顺利回京,我自然会向当今请罪。” 说完,宋学慈道一句“附耳过来”,便将自己知晓有关兵部密探的事情告知了贾珍。 闻言,贾珍恍恍惚惚:“当……当今也太……”坑货啊! “他让我秘密来盗取兵防图,寻找证据!这说明他早就知晓一些事情了。”贾珍气噎:“要是他把知晓的消息完全告知我们,而且也我们都知晓有两支人马,我们坐下一同合计合计,没准还有其他点子呢。可结果?他告知我他自己的密探人手,跟你说兵部的人手,这是嫌人手太多?!” 宋学慈:“这段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你现在也别纠结这个了,先着眼于眼前,你是打算把账册通过棺材运回去?可你把账册等全拿了,约翰死了,扎伊看样子也是知晓的,他不会起疑?” “都残废了,到时候让他残废亡故。”贾珍开口:“他身边那个约翰三子叫宫保鸡丁的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现在宫保鸡丁恐怕没心思管账本不账本的事情。” 宋学慈懒得纠正保丁的正确名称,垂眸仔仔细细的看着书信。 “我说,宋大舅,听说你是个天才?”贾珍看着书信上面那跟鬼画符似的蝌蚪文,望着侧眸认真速计的宋学慈,忽然间眼前一亮,开口:“你会不会传说中的造假?就是仿写这字迹?我们假借扎伊的口吻,给汪镇北去一封信。” “钓鱼?”宋学慈点点头:“给我点时间,我试一试。” “恩。”贾珍声音压低了一分:“我现在出去散散步。您专注研究书信账册,客栈里的保全我让贾赦他盯着。” 贾赦虽然武力值不高,但是老话怎么说来的,不会叫的狗咬人最凶。 平时是吉娃娃,无赖起来也是条恶犬! 看家好手! 宋学慈:“…………” 得到任命的贾赦倒是眉飞色舞,骄傲诉说着自己观摩顺天府审案得来的总结经验:“那些地痞无赖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小包他们守规矩要脸皮。像罗刹这帮人官吏也是一样,真正能够豁出去的人很少,而我却是光棍一条,所以他们拿我没办法。放心,叔这些日子跟你学到了不少的,会跟人讲道理的。” “好好跟他们讲道理!”贾珍拍拍贾赦的肩膀,看着人身披的“炸、弹”战袍。 宋学慈看看贾赦,一时间感觉自己手痒痒,想挥毫泼墨,就是不知改写“内有恶犬”还是“内有萌犬”挂在客栈外头。 且不提客栈内种种,贾珍借口要饭后散步溜食便直接出了客栈,罗刹士兵除了紧紧跟随其后,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光明正大的凝风运神,贾珍把自己当做了雷达,边收集这罗刹民意,边寻找他所熟悉的声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