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用的寒暄,没用的赞美,直接点,成吗?吃饭的时间真得非常非常非常宝贵。” “那你吃,听我说。”包勉瞧着人眸光定定的看着包子,活像饿狠了的灾民,十天半月没见过粮食一般,浑身透着股幽幽的绿光与狠厉之色,忙不迭开口道:“除却此事,还要恭喜贾先生一句。” 将当今封赏贾珍为四品九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一事转述了一遍,包勉含笑:“恭喜贾大人了。” 贾珍吃肉包子的速度缓了缓,神色莫名凝重了一分,完全不见任何喜色。 “皇上有金银赏赐。”包勉带着分疑惑看眼贾珍,将脑海里原先打过腹稿的语句又仔仔细细斟酌了一遍,即将说出口那些大义凛然话语时候,眼角余光望着贾珍忽然转移视线,眸光若鹰隼般亮得刺人,还有贾蓉也抬起来亮晶晶的眸子,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包勉将腹稿全部咽回去,缓缓吁出一口气,也开门见三道:“贾先生也是遵纪爱法之人,那也该懂一事不二罚的道理。这道理也一通百通,就算你想收钱,皇上也厚赐了一笔与你,便莫要张口与罗刹使臣言谈十万两买命钱一事。” 一听到包勉酝酿了如此久,就为了这事,贾珍脑海联系当今赐官赐银以及乐宾馆失火带来的影响,也立马毫不含糊应下:“那是当然,我贾珍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皇上本能够直接下令便可,他却还念着找包大人你来给我贾珍说理一二,也足以见证是个讲理的好皇帝了。他现在,说句大不敬的,恐怕正焦头烂额的,我岂会如此不识相?食君之禄自当替君分忧。更何况,国富民才能强。” 说完,贾珍抬眸望眼包勉,郑重道:“不过,还恕草民也有事托包大人一二。” “什么事?”包勉闻言,听着贾珍自称的—草民,眉头不由蹙成川。虽说尚未明旨,但此刻贾珍也算封官了,称呼上不说本官,也说我便可。可偏偏点出“草民”一词,让他不得不心中有一分忧患。他先前称呼是贾先生,那也是因为尚未圣旨下达,故而以先生为称呼。至于称贾珍为团长,包勉倒是有些无法开口,因为多年所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唤出。贾珍虽自称为团长,但是在外人眼中,在世上大多主流观念中,既开班收徒,那便是先生。而且据说团长,是成精的青团之意。哪怕知晓贾赦是胡诌的,可也说明这个词没被主流所接受。 “现如今,于事业上,贾家武馆才成立不到一年,一切都还处于摸索建设之中,我贾珍既然开团了,就不会将学生半途扔下;于私人上,家庭内部尚未稳,儿子太小妹子太凶贾家后继无人。若是治不好家,我于官途再顺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重蹈从前的老路?” 太小的儿子恍恍惚惚,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皮。难道不是他太凶吗? 望着贾珍满脸肃穆的模样,包勉浑身一僵,脑海中不其然浮现出了往事种种。他年少时候也曾恃才傲物,又专心公务,自觉是为民请命的好青天。可在私人家庭上,虽说在大众眼中他包勉是个好男人,非但没有抛弃糟糠之举,更是不、嫖不纳妾。可外人眼中的评价又能如何,他现如今不过是孤家寡人。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好好重视过自己的家庭,非但自己的发妻抑郁而亡。等妻子一走,仆从也敢疏漏,最后导致他的女儿病亡。 可恨等妻女亡故,他才懂这些道理,家庭也是需要去经营的。一个家庭,不是男主外女主内,当丈夫的只要把每月俸禄上交那么简单。 现转念想想,他包勉又有什么资格,带着一份轻视去看贾珍。贾珍是犯过错,可他悔改后,认识却是比他更清醒,比他也更懂责任一词语。 包勉带着贾珍的拜托之事—帮忙先朝帝王陈情,面色肃穆告辞了。 等人一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