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了歉之后就走了。 范德林太太径直走进屋,道:“我的书找不到了,晚餐前我还在读呢。” 雷吉举起一本书,走上前去。 “是这本吗?放在沙发上的。” “哦,是的。真是太谢谢你了。” 范德林太太笑意盈盈地又和大家道了一次晚安,离开了客厅。乔治爵士打开了一扇落地窗。 “夜色真美。”他说道,“是应该听你的出去走走。” 雷吉说道:“先生,晚安。我已经快要睡着了。” “晚安,孩子。”梅菲尔德勋爵回应道。 雷吉拿上那本傍晚时刚开始读的侦探小说,离开了房间。 梅菲尔德勋爵和乔治爵士走上了窗外的露台。 乔治爵士深深地吸了口气。 “唔,那个女人喷太多香水了。”他说道。 梅菲尔德勋爵大笑。 “至少她用的不是廉价牌子。可能是能买到的最贵的牌子之一。” 乔治爵士做了个鬼脸。 “那真是谢天谢地。” “你确实该这么想。我认为,一个浑身散发着廉价香水味的女人绝对是这世上最令人厌恶的生物。” 乔治爵士抬头望了望天。 “多么干净的夜空啊。晚餐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下雨的声音了。” 两个人沿着露台缓步前行。这露台和房子一样长,露台下方,地势缓缓下降,因此在这里能将气势恢宏的萨塞克斯郡旷野尽收眼底。 乔治爵士点燃了一根雪茄,打开了话匣子。 “说说金属合金的事情吧——” 之后两人聊起技术问题。到第五次走到露台边缘的时候,梅菲尔德勋爵叹了口气,说道:“哦,好吧,我想我们最好赶紧开始。” “是的,要做的工作可多着呢。” 两个人转过身,这时,梅菲尔德勋爵突然惊叫一声。 “喂!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乔治爵士问。 “我刚看到有人从我书房的窗户溜上了露台,然后又溜走了。” “胡说八道,老兄。我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我看到了——难道是我看错了?” “肯定是你眼花了。我刚才一直盯着露台下面,没看到任何异常。真的没有任何人——尽管我要伸长手臂才能看清报纸。” 梅菲尔德勋爵边笑边说:“乔治,我现在就可以演示给你看,我读报纸时根本不需要戴眼镜。” “但你常常认不出屋子另一头的人是谁。还是说你戴眼镜只是为了显得威严?” 说笑中,两人走进了梅菲尔德勋爵的书房,落地窗大敞着。 卡莱尔先生正在保险箱旁埋头整理文件,两人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 “啊,卡莱尔,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梅菲尔德勋爵,都放在您的写字台上了。” 桃花心木的大写字台摆在房间的靠窗角落。梅菲尔德勋爵走到写字台前,在一堆文件中翻找。 “多么迷人的夜晚。”乔治爵士说。 “确实,”卡莱尔先生赞同道,“雨后的夜晚格外清新。” 卡莱尔先生放下手里的文件,问道:“梅菲尔德勋爵,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没事了,卡莱尔,一会儿我自己来收拾。我们可能会搞到很晚,你先去睡吧。” “谢谢您,梅菲尔德勋爵,祝您晚安。晚安,乔治爵士。” “晚安,卡莱尔。” 秘书正要出门时,梅菲尔德勋爵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卡莱尔,最重要的东西你忘记拿出来了。”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您说什么,梅菲尔德勋爵。” “我说的是轰炸机的图纸,老兄。” 秘书双目圆睁。 “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