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她一向不喜欢那个女服务员——那个放肆的红脸丫头——天生的贼模样。说是从一开始就看她不老实。女服务员一过来整理房间,她就在密切监视了!让那些傻瓜警察搜她的身,在她身上如果找不到夫人的珍珠才叫奇怪呢! 尽管这番慷慨陈词是用法语飞快而恶毒地说出来的,但塞莱斯汀夹杂了许多手势,这位女服务员至少明白了一部分意思。她气得脸都涨红了。 “如果那个外国女人在说我偷了珍珠,那真是无稽之谈!”她激烈地回应道,“我甚至都没见过那东西。” “搜她身!”女仆喊道,“你们会发现结果像我说的那样。” “你在撒谎——你听到没?”女服务员针锋相对,步步进逼,“是你自己偷的,还想栽赃给我。看吧,夫人过来之前我才进到房间大约三分钟,而你自始至终坐在这里,像往常一样,像只猫在盯着老鼠似的。” 警官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塞莱斯汀。“是真的吗?你没离开房间半步?” “事实上我没将她独自一人留下过,”塞莱斯汀不情愿地说,“但我穿过那扇门去了两次我自己的房间。一次是去取棉线,还有一次去取剪刀。她肯定是那会儿干的。” “你出去都没到一分钟,”女服务员生气地反驳道,“只是走出去又进来。警察愿意搜我的话我很高兴。我没什么好怕的。”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警官走过去开门。当他看到来人是谁时眼前一亮。 “啊!”他说,“太走运了。我派人叫了一个女搜查员,她刚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到隔壁房间吧。” 他看了看女服务员。她昂着头跨步迈过门槛,搜查员紧随其后。 那个法国姑娘哭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波洛朝房间四周看了看。我为了解释清楚,把主要布局画成了一张草图。 “那扇门通向哪里?”他朝窗户那边的门点点头问道。 “我想是通到另一个房间里。”警官说,“不管怎样,从这面锁上了。” 波洛跨到前面去,试了试,接着拉拉门闩,又试了试。 “另一面也是锁着的,”他说,“嗯,看起来可以排除这一点了。” 他朝窗户走了过去,仔细检查每一扇窗。 “还是什么都没有。外面连个阳台都没有。” “就算有,”警官不耐烦地说,“我也看不出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假如女仆没离开房间的话。” “显然,”波洛并没有感到窘迫,“这位小姐很确定她没离开过房间——” 女服务员和负责搜查的警员回来了,打断了波洛的话。 “什么都没有。”警员简明扼要地说。 “本来就不会有,”女服务员理直气壮地说,“那个法国贱女人污蔑一个诚实的姑娘,她应当感到羞愧。” “好了,好了,姑娘;没事了,”警官说着打开门,“没人怀疑你。你接着干你的活儿去吧。” 女服务员不情愿地走了。 “要搜她的身吗?”她指着塞莱斯汀问道。 “是的,要搜!”他把她挡在门外,用钥匙锁上了门。 轮到塞莱斯汀跟着搜查员走进小屋子里了。几分钟后她回来了,从她身上也没搜到任何东西。 警官的脸色变得难看了。 “恐怕我还是得叫你跟我们走一趟,小姐。”他又转头对欧帕尔森夫人说,“对不住了,夫人,但是所有证据都摆在这儿了。如果珠宝不在她身上,那就是藏在屋子里的某个地方。” 塞莱斯汀发出一声尖叫,拽住了波洛的胳膊。后者俯身在这个姑娘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她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没事,没事,我的孩子——我保证你如果不这么抵触会比较好。”然后他转过身对警官说,“先生,你能允许我做个小实验吗?纯粹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兴趣。” “要看是什么实验了。”警官不置可否地回答说。 波洛又对塞莱斯汀说。 “你说你走进房间是去取一卷棉线。棉线在什么地方?” “在五斗柜最上层的抽屉里,先生。” “剪刀呢?” “也在那。” “小姐,能否烦劳你再做一遍取这两样东西的动作?你说你是坐在这儿干活儿?” 塞莱斯汀坐下来,然后按照波洛给出的信号站起身,走进隔壁房间,从五斗柜的抽屉里取出东西再回来。 波洛一边注意着她的行动过程,一边盯着拿在手上的大怀表看。 “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请再做一次。” 第二遍做完之后,他在小本子上做了笔记,把怀表揣回兜里。 “谢谢你,小姐。还有你,先生,”他向警官鞠了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