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有点过激。然后,她去杂货店买了些鱼糜,她还和商店里的人提到了食物中毒。你瞧,本来是很寻常的聊天,但是,出事后就成了对她不利的证据!她到了庄园,她在一点左右去了门房,玛丽·杰拉德和来帮忙的社区护士霍普金斯护士——一个好管闲事的女人在一起忙着清理物品。埃莉诺告诉她们,她做好了一些三明治。她们就和她一起去了大房子,吃了三明治,大约一个小时后,我被紧急叫去,发现玛丽·杰拉德已经不省人事。我尽了全力,但是回天乏术。验尸报告显示死者在短时间内服下了大剂量的吗啡。而警方在埃莉诺·卡莱尔做三明治的地方发现一张写有盐酸吗啡的废弃标签。” “玛丽·杰拉德还吃了或喝了别的东西吗?” “她和社区护士吃三明治的时候还喝了茶。护士泡的茶,玛丽倒的。茶不可能有问题。当然,我知道律师一定会就三明治大做文章,三个人都吃了,无法确保只让其中一个人中毒。你应该还记得,在赫恩的案子里,他们就是这样辩护的。” 波洛点点头。他说:“但其实这是很简单的。你做了一堆三明治,其中一个是有毒的。你端着盘子。依照我们通常的礼节,人们会拿托盘里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我猜,埃莉诺·卡莱尔第一个把盘子递给玛丽·杰拉德吧?” “没错。” “而房间里的那位护士,年纪要比玛丽大吧?” “是的。” “这样看起来情况不乐观。”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不过是一顿简便的午餐,谁会太在乎礼节。” “谁做的三明治?” “埃莉诺·卡莱尔。” “房子里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 波洛摇摇头。“这一点十分不利。那姑娘除了茶和三明治,没吃别的什么?” “没有。胃里的残留物可以证明。” 波洛说:“这说明埃莉诺·卡莱尔想把女孩的死伪装成食物中毒吗?她怎么解释三个人里只有一个人中毒的事实呢?” 彼得·洛德说:“这种情况有时候确实会发生。再说,有两罐鱼糜,外观都差不多。会不会一罐是好的,而另一罐坏的恰巧都被玛丽吃了。” “对概率法则的有趣研究,”波洛说,“我想这种情况发生的数学概率确实很高。但换个角度考虑,如果打算通过食物下毒,为什么不选择别的毒药?吗啡的症状并不是最像食物中毒的。显然阿托品会是更好的选择!” 彼得·洛德慢慢地说:“是的,这是真的。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那个该死的社区护士声称她丢了一管吗啡!” “什么时候?” “哦,几个星期前,老韦尔曼夫人去世那晚。护士说,她把药箱忘在门厅,早上发现一管吗啡不见了。我相信那是胡说。也许之前什么时候在家里摔破了,只是过了段时间她忘记了这事。” “她是在玛丽·杰拉德死后才提起这事吗?” 彼得·洛德不情愿地说:“事实上,她当时就和值班护士说过了。” 波洛饶有兴趣地看着彼得·洛德。 他轻轻地说:“我想,亲爱的(原文为法语。——译者注),还有别的事情,你没有告诉我。” 彼得·洛德说:“哦,好吧,我最好还是告诉你一切。他们已经申请要对老韦尔曼夫人开棺验尸。” 波洛说:“是吗(原文为法语。——译者注)?” 彼得·洛德说:“如果他们这样做,可能会发现他们想找的东西——吗啡!” “你怎么知道的?” 彼得·洛德的脸色一白,雀斑更明显了,他喃喃道:“我猜的。” 波洛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他喊道:“我的老天(原文为法语。——译者注),我真搞不懂你了!难道她死的时候你知道她是被谋杀的吗?” 彼得·洛德喊道:“天哪,不!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以为她是自己服的吗啡。” 波洛往椅子里一靠。“啊!你是这么想的。” “我当然这么想!她曾经跟我提起过这事。不止一次地问我能不能‘结果她’。她讨厌生病,痛恨因疾病而丧失尊严,无助地躺在那里像个婴儿一样被人照顾。她是一个性格非常刚强的女人。”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接着说:“她的死让我很吃惊,出乎我的意料。我把护士支开,尽可能为她做了详细的检查。当然,不对尸体进行解剖不可能有确定的答案。那么,怎么处理这事好呢?如果她是自求解脱,为什么还要大肆张扬,闹得尽人皆知呢?还不如在死亡证明书上签字,让她入土为安。毕竟,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我想我做错了。但我做梦也没想到要故意欺骗大家!我真的以为她是自杀的。” 波洛问:“你认为她是怎么弄到吗啡的?” “我想不出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有着极佳的头脑和卓越的意志。” “她会不会从护士那儿弄到?” 彼得·洛德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不了解那些护士!” “她的家人呢?” “有可能。如果对他们动之以情的话。” 波洛说:“你说韦尔曼夫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