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找到小约翰尼了。” “好了,少安毋躁,要知道,我们的警察队伍既勇敢又有头脑,如果碰到对手很聪明,他们出点差池也在所难免。他们在庄园不是当场逮到一个人吗,我想那人肯定矢口否认自己参与了绑架,他会说有人找上他,让他把一个小包送到韦弗利庄园,为此那人给了他一张十先令的钞票并允诺如果他在十二点差十分准时把东西送到还会再给一张;那人吩咐他要悄悄进去,最好不被人发现,要从旁门进去。” “我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呢,半点都不信,”韦弗利太太激动地说,“一派胡言,谎话连篇。” “是啊,听起来确实不可信。”波洛不置可否地说,“不过警方并不这么认为,而且我还知道,他们已经锁定了给钱的人,警督已经提出指控。” 波洛质疑的目光锁定在韦弗利先生脸上,弄得他又是一番面红耳赤,不得不应答,“那人居然指认特雷德韦尔是给他包裹的人,还说,‘只不过现在那家伙把胡子剃掉了。’这太荒谬,太可笑了。特雷德韦尔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一辈子在这儿,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看到这位乡村绅士如此生气,波洛含笑指出,“可是你自己也曾经怀疑屋子里的仆人中有人是绑架案的同谋呀。” “不错,我是怀疑过,但不是特雷德韦尔。” “那么你怎么想呢,夫人?”波洛突然转向她问道。 “我也认为不可能是特雷德韦尔把包裹交给了那个流浪汉,当然,我也不相信有别人这么做。他说对方是十点钟交给他的,但十点钟时特雷德韦尔和我丈夫通常都在吸烟室。” “那么先生,你看清车里那个人的脸没有?他长得与特雷德韦尔像不像?”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脸。” “据你所知,特雷德韦尔有没有兄弟?” “他曾经有几个兄弟,但都死了,最后一个是在战争中阵亡的。” “我还不太清楚韦弗利庄园的地形。你说汽车朝南边的屋子开去,那边还有另一个出口吗?” “不错,我们称为东屋,从房子的另一边可以看见。” “那就奇怪了,怎么没有人看到汽车开进来?” “那边有条捷径穿过这里通往小教堂,常有车来来往往。那人肯定把车停在某个方便之处,趁这边流浪汉搅局引起混乱分散我们注意力时跑进屋子。” “要么就是他本来就在房子里。”波洛若有所思地说,“房子里有没有什么可供藏身之处?” “嗯,应该有吧,我们事先没有仔细检查过,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也许他先藏在了什么地方,那是谁放他进来的呢?” “这点以后再谈,我们一次就谈一点,这样梳理起来才有条理。这房子里有什么可供藏身之处吗?韦弗利庄园是个古老的家族宅院,这种老宅有时候是会有传说中司铎的秘密藏身处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这里确实有个司铎的秘密藏身处,客厅里有扇壁板与它相通。” “离会议室近吗?” “就在会议室门外。” “这么近!” “这个地方只有我和我妻子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特雷德韦尔知道吗?” “他……嗯……他可能以前听说过吧。” “柯林斯小姐知道吗?” “我从未与她提起过。” 波洛想了一分钟。 “那好,先生,下一步我要去韦弗利庄园。如果我今天下午到,你方便吗?” “方便,请你尽量快来,波洛先生!”韦弗利太太大声说,“请你再看看这封信。” 她把那天早晨对方送到韦弗利夫妇手中的最后一封信塞到波洛手中。就是看了这封信,她才迫不及待地来找波洛。信中简明扼要地对如何付钱做出指示,信尾还威胁说,不许轻举妄动,否则孩子的小命就没了。看得出来,韦弗利太太的吝啬本性与天然母爱发生了冲突,最后母爱占了上风。 波洛在韦弗利先生离开之后请韦弗利太太暂时留步。 “夫人,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你直言相告,你丈夫对管家特雷德韦尔深信不疑,你也是这样吗?” “我对他说不上有什么成见,波洛先生,我也看不出他与此事有什么牵连。嗯,干脆点说吧,我不喜欢他,从来没喜欢过!” “还有一件事,夫人,你能把孩子看护的地址告诉我吗?” “在哈墨史密斯,内瑟瑞尔大街l49号。你是不是推测——” “我从不推测,我只是——推理,使用我那小小的灰色脑细胞。有的时候,只是有的时候,我会有点小主意。” 门关上之后,波洛向我走来:“你听见没有,夫人从未喜欢过那个管家,是不是很耐人寻味啊,黑斯廷斯?” 我不打算寻味这个问题,波洛总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误导我,我才不会上钩呢,谁知道他话里话外有什么机关? 我们休整了一下,就动身去内瑟瑞尔大街找孩子的看护。运气不错,杰西·威瑟小姐正好在家。她三十五岁,长得眉清目秀,很有亲和力,是位干练的女子,很难相信她会是此案的同谋。她对遭到解雇一事非常生气,但也承认自己有过失。她和一位油漆彩绘师订了婚,不久将会举行婚礼,正好他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