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状况吧!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园丁,找不到仆人——可怜的莫德不得不亲自动手,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对了,亲爱的,我想今晚的主菜配奶油冻布丁再合适不过了,还有,可以先上一道清汤吗?)我得保持体力——巴顿医生说的——让我想想,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科拉。晴天霹雳,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个男人听见自己的妹妹——他的亲妹妹——被人谋杀了!我足足心悸了二十分钟!你得帮我出面处理所有事情,恩特威斯尔。我实在没办法参加死因审判,更不可能处理任何与科拉遗产相关的事情。我要忘了整件事。另外,理查德留给科拉的那份遗产怎么处理?应该是归我吧,我想?” 莫德嘟囔了几句,好像是要去收拾茶点,便离开了房间。 蒂莫西躺回椅子上,说道: “没有女人在场好多了。我们现在可以聊聊正事,不要担心任何愚蠢的干扰。” “科拉分到的那部分信托基金里的钱,将由你和你的侄女、外甥、外甥女平分。” “可你听着,”因为愤怒,蒂莫西的双颊有些发紫,“我才是她血缘最近的亲人,不是吗?她唯一在世的哥哥。” 恩特威斯尔先生详细地解释了理查德·阿伯内西遗嘱中的条款,并温和地提醒蒂莫西,自己已经给他寄了一份副本。 “你不会指望我了解那些法律名词吧?”蒂莫西丝毫不感激律师的这一举动,“你们这些律师!说实话,莫德回来把遗嘱的主要内容转述给我时,我就不相信!我以为她听错了。女人的头脑一向很糊涂。莫德,全世界最好的女人——却对理财一窍不通。我想莫德压根儿没有意识到,要不是理查德的死,我们很可能要从这里搬走。千真万确!” “如果你向理查德求助的话,当然——” 蒂莫西干笑一声,犹如狗吠。 “那不是我的作风。父亲当年留给我们每个人一份非常可观的钱——前提是,我们不想接管家族事业。我就没有,我的理想可比面粉厂远大,恩特威斯尔!这下好了,扣除税金,货币贬值,倒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想维持下去真的很不容易。我不得不把财产变卖成现金,那是时下唯一的方法。我曾向理查德暗示过,住在这个地方实在负担太大。他当时表态说,我们应该换一个小一点儿的地方,那样就轻松多了。对莫德也是,他当时说,还能节省不少劳力——节省劳力,这是什么话!哦,不,我绝不可能向理查德寻求帮助。但可以告诉你,恩特威斯尔,为生计担忧,这严重地影响了我的健康。像我这种健康状况的人,根本不应该忧心忧虑。接下来理查德去世了,当然了,他的死让我非常悲痛——他毕竟是我的哥哥——但我也不禁对前景松了口气。没错,如今总算一帆风顺了,真是如释重负。找人把房子重新粉刷,请一两个能干的伙计打理花园,肯出好价钱还是能找到的。把玫瑰园重新建起来。而且,我说到哪儿了——” “详细描绘你未来的计划。” “是的——没错——我真不应该拿这些事情来烦你。让我感到难过的是——应该说是非常伤心——是理查德遗嘱的内容。” “是吗?”恩特威斯尔先生好奇地看着他,“遗嘱的内容——不符合你的预想?” “必须得说,没错!照常理,莫蒂默死后,我自然认为理查德会把所有东西留给我。” “呃,他有没有——曾经——这样暗示过你?” “从来没有——起码没有明确地表示过,理查德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他曾来这里和我讨论过——就在莫蒂默死后不久,他想和我聊聊家里的情况。我们讨论了乔治,还有那些女孩和她们的丈夫。他想知道我的看法,但我也没多少意见可以给他。我是个病人,没办法四处走动,莫德和我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要让我说,那两个女孩在选择丈夫这方面愚蠢透了。嗯,我问你,恩特威斯尔,他来找我讨论这些事情,是不是把我当作他去世后的一家之主?我很自然会以为家庭的财产应该由我来掌管。在照顾年轻一代这方面,理查德当然可以信任我。我本还可以好好照顾可怜的老科拉。真是该死,恩特威斯尔,我姓阿伯内西——是最后一个姓阿伯内西的,所有掌控权都应该属于我。” 蒂莫西情绪激动地踢掉毛毯,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憔悴和软弱一扫而光。恩特威斯尔先生心想,他看上去非常健康,甚至有些兴奋。老律师还意识到,很显然,蒂莫西·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