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地读过都显得困难,它令人不自在,就像三月能透过小说窥视我的生活,就像他把我写进了故事,哪怕小说本身代表着一定程度的虚构。 唉,可我还是必须把它看完,因为—— 「那你知道唱主题曲的是谁吗?」 「知道啊,沐雨对吧?我还听说是三月指名让她唱的。」显然仍对《光隐》停更一事感到耿耿于怀,女子有些不耐地拨了拨头发,「她的歌声不错,但缺少感情,而且本来就是翻唱发跡,从谱曲写词都要她包办感觉太勉强。」 ……俐落而中肯的评论。我拉了拉本就戴得严实的口罩,遮掩的感觉令人安心,这或许是种自欺欺人的心理。 「我倒觉得她的歌声跟气质很适合《光隐》,但主题曲要贯穿整部作品,姑且不说她有没有能力写歌,连结局都还没出来,最头痛的应该是她吧?除非结局早就写完了,停更只是一种宣传?」 「天晓得,就算再不合理,放在我们的神仙三月身上似乎都变成了一种正常……但如果结局早就写完了,我真的会想尽办法肉搜他,掐着他的脖子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说着,架起双手掐着空气前后大力地摇了摇,彷彿那不知神隐去哪的作家真的就在眼前,非得把人家晃到吐出稿子才甘愿。 似乎被自己夸大的说词与举动逗乐了,话语到此,两人对视片刻便禁不住地笑出了声,又嘻嘻哈哈绕着话题作毫无意义的延续。 不会有结论的空谈,的确很适合当作打发时间的话题,抱怨归抱怨,她当然不会去肉搜三月,更不可能掐着对方的脖子不放,一部小说再重要,都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 我把目光放回桌上,笔电早已黑了萤幕,散乱的纸上只写了零星的几个字——进度堪忧啊。我不禁叹气,晃了晃滑鼠把待机中的萤幕给唤醒。 四点五十五分——转眼就这么晚了?解锁画面中的时间容不得现在继续摸鱼,闔上萤幕我整了整桌上的纸张,没有馀裕慢条斯理地收拾了,将这些杂乱揽在怀里,我快步走向门口。 「週末要不要一起去看《云烟》?」 伴着新话题的展开,我推开了门。 所幸咖啡馆距公司不远,回到准备室恰好五点整,将怀里的物品放到桌上,我脱下口罩。 「回来啦?」 熟悉的声音算准似地自身后传来,深吸了口气,我转过头看向倚在门边的女人,要是让她知道进度仍旧趋近于零,那脸上的笑容恐怕又要化作无尽的碎念了。 「……嗯。」我底气不足地应了声,真希望亲爱的经纪人今天会放我一条生路。 「所以?」而再多的祈祷也是于事无补,那令人鬱闷的问题一如既往地自她的口中击刺而来。 「主题曲写得如何了?沐雨?」 是啊,那个莫名被三月指名,可没有能力原创而不被看好的倒楣蛋就是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