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他们很感激魍魉能来,也听说了这老头脾气有些古怪,可是……这也太乱来了吧!璎珞抱着隐言手臂,能感觉到明显的酸软无力,和不正常的扭曲,整个身体如坠冰窖,瞬间僵在原地。 “带娃娃下去,这伤拖不得。”魍魉连转身都来不及,吩咐一句,便冲向了旗杆激起的一片尘土。 都拖不得了你还扔!清澜翻白眼,二话不说背起隐言就走,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隆声,紧接着一股热浪,清澜踉跄一步,险些摔倒,好在卓依扶了她一把,璎珞在她身后,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微微转头,只看一眼清澜便吓了一跳,尘沙中跟魍魉对峙的,那还是个人吗?长发飘散,上身的衣服因为肌肉的暴涨而尽数碎裂,露出来的皮肤,包括脸上,都缠绕了蜿蜒的红线,仿佛活的一般,竟似在流动,再细细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红线,而是一根根血管! 清澜咽了口口水,转头直奔山下的方向,徒沐那小子说南宫绝再练什么邪功,果真没错! 身后的轰隆声不断,三个人都不敢耽搁,直奔下山的出口。出口处此时已经混战一片,几方人马杀红了眼,见到璎珞等人更是疯狂,清澜背着隐言,本就少了一个战力,卓依和璎珞还要护着二人,一时之间竟难以突破。 焦灼的僵持,璎珞脸色微沉,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走这边!”循声而去,右侧出口被强势地杀出了一条血路。 “夫人?”卓依剑挑一人,等着璎珞指示。 璎珞扫过眼前二人,迟疑片刻,大喝道“听他的!” 那人一身黑衣,整张脸被掩盖在死士服下,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面具有些脱落,露出似曾相识的脸庞,卓依动作一滞,险些被一刀削去左肩,璎珞拉了她一把,混乱中大喝“别想其他,先救出言儿要紧。” “嗯”卓依点点头。其实早在见过徒靳前,她便看过徒靳画像,信部的消息一向灵通,隐言也从不瞒他们,那张脸,她在每月的例行汇报中见过,在密函中见过,也在隐言的画中见过。隐言并不爱画,似乎认为自己只配握剑,与笔墨不搭,人像她只见隐言画过一幅,画的璎珞与徒靳,两个人微笑地看着璎珞环起的手中,那手中空空如也,只是姿势……仿佛是抱着一个婴孩。隐言迟迟未曾下笔,常常提起笔后只余茫然。最后那画被放在了私语轩的角落里,与夫人的东西一并,一把火烧了。那个叫徒靳的男人,伤了教主,伤了夫人,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卓依想不明白,也不愿再去想,于她来说,徒靳是好是坏,终究也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徒靳为什么会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不知道会心有不甘,知道了,不过更不甘心。他或许太过固执,不愿承认自己的对错,却有一点好处。当初他不让隐言进府时是真心,如今想要救人也是真心,他只是固执而已,却并不好面子,至少徒靳这个人的面子,他并没有介意,否则当初他不会明知璎珞的身份还要和她在一起,更不会为了荣耀而觊觎武林盟主的位子。 多少年,磨平了他年少时的狂妄,却没有磨平他的冲动,他当初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无视整个武林,如今也可以为了某人个与武林为敌。更何况,现在的武林如何称作武林?看着落荒而逃的十三盟,看着疯狂的南宫绝,他的正邪之分开始变得模糊,善恶更是越来越难以分清,孰是孰非,剪不清理还乱。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他认为的魔头,不但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还护了他暮阳府的名誉,救了他儿子和他的命,如今一身是伤被挂在旗杆下,生死不明。为什么?抛开目的、利益,徒靳第一次深深思考了隐言的动机,那孩子虽然利用了他,却单纯的只是为了救母亲,为了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保暮阳府、保他徒靳一个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 渣爹:嗷嗷~我来了!看到我英勇的表现了吗! 众:没有…… 渣爹:我就说应该让我救儿子的T_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