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靳将信将疑,但在鞭刑与蜂吟针的双重折磨下,想必这人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扯谎,略一思索,接着问道“林府上下被屠,有一半人甚至被挖了心,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隐言摇了摇头,“关于这件事,隐言正在查。” “可查到什么?” 隐言垂眸,稍一停顿,便感到身体中的蜂吟针肆虐得更加明显,是父亲又加了力道。咬牙抵住突然袭上来的眩晕,喉咙处吞咽了两下后才道“隐言查到,林祥的小儿子那日似乎并不在府中。” 徒靳的眼色深沉了几分,这事隐言能查到,那么凶手那边也迟早会知道,到时候林羽恐怕凶多吉少。 “可查到了林羽去处?” 隐言的眼神晃了下,随即回道“尚未。” “好,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继续查下去,若是让我知道你仍在暗中调查,就别怪到时暮阳府不留外人!” 隐言想了想,最后淡淡勾起嘴角,挂满冷汗的脸轻轻抬起,一双眼亮得灼人“老爷放心,隐言不会给您这样的理由。” 徒靳愣住了,这是挑衅还是威胁?不会给自己赶他出府的理由?难道今日的罚跪和这一百鞭还不够让他认识到,只要身在暮阳府一日,他就要寄人篱下,任人为所欲为吗? 无法理解这人的想法,不过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两天隐言给了他太多惊讶,或者说是惊吓,见得多了,也慢慢见怪不怪了。 转眼间一百鞭已经打完,徒靳起身,“今日到此为止,你罚跪未到时辰,便让你又跪了这半天,你可心服?”还未等隐言回答,徒靳便接着道“也由不得你不服,记住今天的教训,还有我跟你说的话。老徐,君忍,我们走,双腿能动后,你也可以回房了!” 说话间徒靳几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徒家家规,回话之时一定要面向长辈,思虑及此,隐言即刻转了所跪方向,面向门口道“谢老爷”。 徒靳迈出门的脚步一顿,险些绊倒在门槛上,满脸黑线。刚刚竟然会考虑到这人双腿是否能动的问题,他还真真是多此一举! 待几人走后,隐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膝盖处虽然麻痒得很是难受,但只要用内力强行回转几遍,并不是站不起来。将多余的时间和经历浪费在静跪上,显然不是隐言的作风。 感觉到有人藏在暗处,隐言便叫了声“清澜” “在!”找药材并不是难事,魔教分舵众多,也不用清澜亲自动手,因此吩咐完手下之后她便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关于林羽下落的调查,全部停止。” 清澜有些犹豫“可是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他的所在了啊”。 “还没查到不是吗?”隐言反问,若是已经查到,他也不是拘泥小节的人。 “呃……是。”清澜回道,不忘赶紧补充一句“不过马上就能……” “停止。” “是……”虽然千般万般的不愿意,但借清澜个胆子,他也不敢忤逆隐言,只得搭拉着脑袋回是。 起身往净院走去,隐言接着说道“你很闲吗?” 怎么听都觉得好似有阴谋,又不能装作没听到,清澜斟酌着回道“不……不闲?”因为实在不确定,最后变成了疑问句。 隐言瞥了眼清澜藏身的所在,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清澜赶紧改口“其……其实还好,也挺闲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