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凤青也倒抽一口气,他看着她,说:“劳烦含章能不能先把小刀挪开。这玩意放在这儿,我怕你一个手抖,我就废了。” 徐玉郎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在季凤青的双腿之间。她讪讪地把手收回来,将小刀踹回腰间。 季凤青把伤口擦干净,又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好。 “先勉强这样吧。”他说道,“回到城里先去医馆。” “不行!”徐玉郎说道。 季凤青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那怎么办?” “进城之后我先回家。” 季凤青想了想,说:“也好。之后再回大理寺。”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姑娘的?” 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徐玉郎忽然问道。 “你还记得咱们去盯安顺王那次吗?”季凤青说道,“那天你说眯一会儿,有只蚊子飞到你耳朵上,你随手一抓,抓死了蚊子,也把耳洞露了出来。” 中元节那一抱,季凤青到底还是没敢说出口。徐玉郎目前还在气头上,自己要是说了,她可就真不理自己了。不仅如此,自己怕不是要被废了! “原来你这么早就知道了。”徐玉郎说道,“还请你不要说出去。我家就是因为嫡支那边逼得紧,才不得不如此行事。我弟弟还小,我总得等他长大一些,才能换回身份。” 因为她左臂有伤,只能勉强握住缰绳,所以马儿走得很慢。 “我明白。”季凤青说道。 “我兄长八岁的时候一场风寒去了。”徐玉郎说道,“当时我家在苏州。知道病了的时候,嫡祖母那边就来信,说想要送个堂兄过来跟父亲学做生意。其实,就是等着兄长去世霸占我家家产。所以,爹爹跟娘亲才让我穿了男装。” “那你那个妹妹?”季凤青有些好奇。 “是娘亲后来买来的姑娘。”徐玉郎说道,“这件事情,家里除了我只有五个人知道,我爹娘,还有曹妈妈跟知春,以及那个在寺庙带发修行的姑娘。” “我会替你保密的。” 两个人这么说着,就到了徐家。 季凤青抢先跳下马,跑到徐玉郎身边。 “你慢一点,别摔着。” 徐玉郎咬着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她的左臂抻了一下,险些摔下来。万幸季凤青在一边护着,才没有跌到地上。 “多谢。”徐玉郎说完站稳身形,这才拍响了大门。 门开了,徐玉郎带着季凤青去了正院。徐夫人正在逗佛奴玩,见徐玉郎这个时候回来,吓了一跳。 “怎么了?” 徐玉郎让乳母抱佛奴回了厢房,又挥退所有下人,这才把外衣脱掉。 “娘亲,让曹妈妈过来处理一下就好。这半天已经不怎么疼了,应该没有焠毒。” 徐玉郎说完看向立在窗边往外面张望的季凤青,说:“这事隐蔽,多谢季公子。您这个时候没法去院子,人多嘴杂,所以还请季公子不要往这边看。” “含章放心。”季凤青头也不回地说道。 徐玉郎小时候习武,受伤都是曹妈妈处理的。她熟练地往伤口上撒了药粉,再用棉布小心翼翼地包扎好。 徐夫人在一边瞧着,眼睛都红了。 徐玉郎见伤口包扎好,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不换衣裳了吗?”徐夫人问道。 “不换了,还要回大理寺呢。”徐玉郎说着,让知春帮她系好腰带,“我不好说回家,只说去医馆处理了一下。” “你这孩子。”徐夫人无奈,看向季凤青,“劳烦季公子多照顾一下玉儿。” “徐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的。” 徐玉郎穿好衣裳,又跟季凤青骑马回了大理寺。 见到她受伤,谢苍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看到个人很可疑,见到我们他转身就跑。我追上去的时候,被他拿匕首划伤了。”徐玉郎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那拐子手里居然有匕首?” 徐玉郎点点头,说:“我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拐子只是求财,即便是损了阴德的采生折割,也只是伤人,不会害命。这人手里有匕首,肯定有问题。我当时就是因为没有提防,才着了道。” “你的伤口?” “回城就找医馆包扎了。”徐玉郎说道,“无事。” 季凤青在一边翻看着被拐走孩子的资料,看着看着,他瞧出些端倪。 “谢大人,含章,你们看这些孩子的生辰。” 两个人凑了过去,仔细瞧了瞧,没看出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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