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明明也附和道:“是啊,姐,咱们虽然是穷,但咱们不是一直都过得挺快乐的吗?是,现在我们是过上好日子了,住进了这钢筋混泥土的大城市,可是你真的过得快乐吗?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你让以后回到绥城,父老乡亲要怎么看我们?你这样做,和翟思明又有什么区别?!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和姐夫是真夫妻,他和闵静走在一起,我还上门去闹事,姐,你太让我失望了!” 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和翟思明有什么不一样? 一声一声的控诉,把事情越描越严重。 提到翟思明,邓翠梅就更是失望了,懊悔的泪水成串成串地往下掉,陷入深深的自责:“是我不该,我不该把你们送到这大城市来,让你们尝过酒肉的好,就忘了做人的根本了!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不能给你们好的日子,让你连身体都能出卖!我没用!是我没用!” 话说着说着,农村妇人的弱小就彰显出来。 邓翠梅不似黄玉芬,骂人也骂得不理直气壮,骂着骂着,便把所有的过错怪在自己身上。 她又道:“是我没教好你们,一个为了钱,签这种合同!一个为了出口气,抬手就打人,是我这个当妈的不会教,才让你们变成今天这样!我有什么用?!我有什么用?!” 嘴上说着自责的话,手上便抬手扇着自己耳光。 前两下耳光响起的时候,谁都没反应过来,当第三下耳光即将落下时,翟思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靳白站在翟思思的身侧,强压住要扶起她的念头,转眼望向邓翠梅。 只见邓翠梅泪眼模糊,弓着背看着跪在地上的翟思思,抹了把眼泪,道:“你别跪我,你是靳太太,你那么尊贵,我消受不起!” 翟思思鼻尖微酸,跪着爬过去,抓起邓翠梅的手。 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妈,你要打就打我,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一个哭声,一个沙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重重的锤子,闷闷地砸在靳白心头。 看着一家人因为这则新闻乱开了锅,他却无能为力。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帮了靳乔衍这么多,带着翟思思走到今天,真的值得吗? 他开始后悔不应该和靳乔衍合作,至少不趟这趟浑水,换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来做这件事,都比他来做要好,起码他的心里不会堵得慌。 他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尤其是翟思思的。 邓翠梅边哭边摇头,把手抽了出来,道:“你没错,你怎么会有错?你是靳太太,要错也是我这个当妈的错,是我没教好你们,是我不中用!让你为了钱,什么也做得出来!” 邓翠梅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泪也越发汹涌,一副随时都要喘不上气来的模样。 翟思思连忙挺直腰,替她顺着胸口,道:“妈,妈,都是我的错好吗?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不该贪财,我不该妄想当靳太太,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妈,你打我,你打我,是我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