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俯视着安托瓦内特。在他们看来,这个愚蠢又可悲的女表子唯一的用处就是煽动民众对皇室的憎恶与杀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安托瓦内特竟拖着沉重的脚向前了一步。 面容憔悴但眼中光芒闪烁的她堂堂正正地站在民众们的面前,昂起头颅,字正腔圆地大声回答:“我有。” “我并没有亏空国库。” 看台上的革命党人笑了。反皇派们笑得尤其开心。 安托瓦内特和路易十六一样狡辩、卖蠢无疑是他们最喜闻乐见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民众对皇室、对贵族们的仇恨才能被煽动到极点。这样一来,就算保皇派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证据!‘皇后殿下’!你难道不知道谁提出谁举证吗?倘若你想要自证清白,别在那里耍嘴皮子,直接拿出证据来吧!” 安托瓦内特笑了。不为别的,只为这人果然同叶棠说的一样,是个喜欢把“谁提出谁举证”这样的话挂在嘴巴上的家伙。 “玛丽·安托瓦内特!如果你没有证据,我劝你早些认罪,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向人民道歉!” 为首的革命党人指着安托瓦内特的鼻子,他喷着唾沫星子的激昂模样让断头台下混入民众之中的革命党人也跟着举起拳头叫到:“就是就是!道歉!认罪!” “道歉!认罪!” “““道歉!认罪!””” 一开始是几个人在呐喊,后来同样的呐喊声有节奏地形成了声浪。 路易十六被吓得节节后退,扭过身子就想跑。桑松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弯里,顿时让路易十六惨叫一声跪在了断头台上。 安托瓦内特张开了嘴。 “我有证据。” 因为民众的呐喊声,看台上的革命党人一时没听到安托瓦内特说了什么。但十分靠近断头台的民众听到了。 “什么?这疯女人再说什么?” “安托瓦内特说了什么吗?” “她好像说……她有证据?” 民众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发现前面的民众不叫唤了。混入人群的革命党人虽然还在努力呐喊,但更多的人偃旗息鼓,开始交头接耳。 机不可失,安托瓦内特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有证据能证明我并未亏空国库!从国库支出的我的置装费、品味维持费还有改装花园的费用、举办舞会的费用……所有的经费都是从我自己的私库里出的!” “啊?” “什么?” 众人愕然,一时间吵吵闹闹,都在说安托瓦内特是撒谎。 看台上的反皇派更是直接站出来就指向安托瓦内特的鼻子:“你撒谎!皇宫的账簿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每个月都会往你的宫殿送去几万法郎!” 安托瓦内特不为所动:“那么您是否翻到过账簿的年度开支汇总,并仔细查看到最后?如果您这么做过,您应当知道我每个季度都会把皇宫拨给我这个季度的财政预算分文不取地还回去?” 指着安托瓦内特鼻子的反皇派瞬间开阖了几下嘴巴——他确实没有仔细看过皇室的年度开支汇总。 安托瓦内特也不管这反皇派如何,她抓紧时间,继续道:“皇室的财政收支记录不仅存放于凡尔赛宫,也存放于卢浮宫。另外还有几分副本分别存放于皇室财政官的家中、财政大臣的府邸里,以及——” 皇后带着枷锁的手指向了街头贴满各种招贴的公示栏。 “那里。” 能够看得懂文字的平民不多,对皇室满怀恶意的平民又时常趁卫兵不注意撕掉皇室贴出的公示,或者是在上面涂抹侮辱性文字。反皇派的手下也会装作不经意用自己的招贴盖去皇室的公示。 卫兵们虽然接到过大臣要他们看好公示,不允许人随意损坏、涂抹公示的命令,可卫兵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地守在公示栏前。 当民众对皇室的憎恶达到新的顶峰,就算卫兵们守在公示栏前,平民也能装着“不小心”、“不经意”对公示进行破坏。 卫兵若是抓住这些平民,平民们更要怨恨滥用权利随意抓人的皇室。 “我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来自我自己经营的产业。‘现代女士’与‘现代男士’的名字相信大家不会陌生,‘现代女士’与‘现代男士’的创立者马里埃尔小姐如何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成为我的女侍臣,想必现在各位也有了答案。” 安托瓦内特的宣布让反皇派叫出了声:“什么!?” 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的出现是很突兀的,她的发迹也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