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味道。” 谢越柏:“……” 周光浓眉大眼,皮肤黑乎乎的,穿发白的旧t恤,运动鞋也有些破了,手上还有道伤疤。 “你的伤怎么来的?” “哦,前两天烧火烧到的。” “烧火?” “嗯。那种灶炉,你没看过吗?” 谢越柏没看过。 “那你家里用什么?” “燃气。” 周光哦了一声:“燃气能烤番薯吗?” 谢越柏不知道燃气能不能烤番薯,因为他没有烤过:“理论上可以。” 周光说:“下次我给你带几个烤番薯吃,可香了。” 谢越柏点头。 周末,他回市区的家里。 父母问他在那个镇里中学怎么样? 他们到现在都没理解他为什么非要去那个小镇里。 谢越柏言简意赅地回答:“还算有趣。” 他回房收拾自己物件,一些不要的书、复读机、mp4,都想带回镇里。 周一清晨,父亲开车送他回去,顺便参观学校。 他今年下半年要去美国交流,得有三个月不在国内,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孩子。 谢越柏父亲是有名的大学历史老师,论文得过国家级奖项,还出了三本畅销书。 庄佳艳是他父亲的粉丝,高兴地让他父亲签了名,再殷勤地带他去班上转。 谢爸爸表面上很慈祥,内心不算太满意,且不说教室的确简陋,这些孩子个个灰头土脸的,总感觉不是很精神。 谢越柏很淡定,周光背着书包从门口进来,看见谢越柏立刻打招呼:“早啊,谢哥!” “早。” “中午还打球不?” “不打了,没带衣服。” “哎,四班还约我们比一场呢。明天打吗?” 谢越柏笑笑:“可以。明天等我。” “好咧。” “我给你带了烤红薯,你吃不?” “放我桌上吧。” 谢越柏父亲还有事,没有多逗留就走了。 出校门时,他语重心长地说:“我和你妈从小就告诉你,你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我们供养你,也会愿意听你的决定,但也不能由你胡来。这里不能长待,你自己好好想想。” 谢越柏点头,他知道自己父母虽然算宽容,但对他的前途是很郑重的,所以也不会有太大耐心看他胡来。 谢越柏很少用语言说什么,他更新行动。 每次他对自己的要求是什么,总能达到,这是父母信任他的原因。 所以,他得给他们一份答卷。 谢越柏回到教室,还没开课。 于真真等他坐下来悄悄问:“那是你爸爸吗?” “是。” “我好像看过他,在电视上。” “他上过电视讲历史人物。” “好厉害。” 于真真用铅笔橡皮擦那头抵住下颌,戳出了一个浅浅的小梨涡。 谢越柏望着她笑。 她真可爱。 十三岁简直更可爱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她以后是怎么成长为他遇见的她的。 有些人光是看着就能让自己快乐,和她接近就会感到幸福。 所以爱情是这样一种力量,而非考核和匹配。 当年的自己,就算再喜欢一个女生,也不会为她作这种决定。 那时候的自己是心高气傲的,是轻视爱情的。 但后来,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什么样的,他已经尝过了。 他的眼神还是很直白。 于真真再次避开他的眼神,低下头看书。 “你是不是六月份过生日”谢越柏问。 “你怎么知道?”她忍不住回视。 “六月二十号。” 于真真知道这不可能是猜的,哪有这么准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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