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纪越来越大,不再是个小姑娘。 谢越柏笑, 加糖搅拌咖啡:“要孩子了吗?” 于真真摇头。 “不打算要?” “嗯。” “为什么?” “现在我们俩个人就过得挺好的。没精力也没能力去抚养一个小孩。” “别人看你总是温柔谦让的模样, 其实你很有主见。”谢越柏喝了一口咖啡, 从以前他就觉得于真真对生小孩这件事愿望并不大,而他恰恰相反, 一直都很想要个孩子。 “涂白现在在做什么?” “在家画画。” “你呢, 上班?” “嗯。” 女主外男主内。谢越柏并不觉得违和,于真真身上有令他刮目相看的一面。 “芝心是去国外了吗?”于真真问。 “很早就走了, 你们没联系?” 于真真摇头,她们的友谊败得如同浮沙,一旦倾泻下来,流失殆尽。 “前两年她结婚了,对象是个美国人。” 于真真并不知道,有些惊讶,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应该恭喜她。” “那你也应该恭喜我,我结婚了。” “我知道。是跟林丹丹。” “谁告诉你的?” “芝心。她跟我说完这件事才没联络了。” “后悔了么?”谢越柏突然问。 于真真短暂地与他对视,一向没办法抵抗他的目光,她很快垂下说:“还好。” 谢越柏当然知道答案。从她和涂白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就知道,没有一定感情的夫妇是无法挑战这个模式的。 外面的雨看样子下大了,透明玻璃外,人手中拿着的伞滴滴答答,一股湿冷仿佛穿透过来,于真真转过脸看,谢越柏只把注意力放在外面几秒,便停留在她面容上。 瘦了一点,下颌尤为明显,目光很静,望着人时有种温柔的触觉,他心内一动,竟然仍然觉得她可爱。 害羞的小白兔,变成了沉静的小白兔。 于真真感知到,转过头,听到谢越柏说:“真真,你知道我这近几年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么?” 她不知道。谢越柏告诉她:“太轻易放弃你。” “实际上还是有很多手段的,譬如最开始在涂白出狱之前,我就可以带你换一座城市发展,出国也行。涂白出狱后,我不应该让你独自搬出去住,那时候其实你就已经在准备离开我,我却没意识到。” “你跟涂白的感情虽好,却不是无坚不摧。我有第一次机会,就应该也有第二次机会。可惜最后我放手放得太快。” 于真真好久后才轻声说:“你是在考虑我。” “你也知道么?”谢越柏盯着她。 他一瞬间在她面前恢复了以前那个“强取豪夺”“咄咄逼人”的模式,不再“风度翩翩”“风轻云淡”,然而这样的谢越柏却令于真真感到一丝熟悉。 也许他们不这样,根本就无法相处下去。 “有一段时间,我真希望你后悔。” 但他知道,她不会。 谢庭小朋友从门口跑进来,牵住谢越柏的手,撒娇着说:“爸爸,我要回家。” 这个小孩真可爱,长相上尤为像谢越柏。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叫车就好。你们先走吧,我再待会儿。” 现在各自都有稳定的婚姻关系,再多的妄动也只是强求,谢越柏带着谢庭走出商场,倒车出来时,见于真真坐在咖啡厅里,出神地看雨,像一幅壁画。 都已经这么多年。 暗夜的马路,雨刷在车前来回摆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 这么多年。 他居然还是没有忘记她。 回到家,谢庭跑到房里去找林丹丹:“妈妈!” 保姆这时候端出饭菜:“先生回来了。” 谢越柏点头,脱下外套,林丹丹扎起头发牵着儿子出来,她戴着眼镜,即便穿着家居服也有一股高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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