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矜婠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其实我身体并未有哪里不适,我让人叫御医过来,不过是想问御医一点事。” 御医这种官职,显然在宫中对着这种被人私下叫过去打探消息的事见怪不怪了,他只是愣了一秒便满脸平静的看着徐矜婠,说道:“不知王妃想知道什么?” 闻言,徐矜婠也是看门见山道:“听说御医今日过来时为了帮王爷看腿?” “是。”御医点点头。 “那不知……”徐矜婠深深呼出一口气,才问道:“不知王爷的腿可——还有机会恢复如初?” 话落,御医突然沉默起来,他望着一脸担心的徐矜婠,半响才轻叹了一口气,开口缓缓说道:“不瞒王妃,其实王爷刚回京的时候,微臣确实还有机会帮王爷重新站起来,可是那时王爷却不愿配合治疗。”说着御医似乎忆起了那时的事,不由摇摇头继续道:“微臣也明白,这种事不管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令人心里留下阴影,只是王爷却因此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 听完御医的话,徐矜婠也不知心里是各种滋味,好像是被打碎的酒坛一般,五味杂成的,心脏没由来的有些抽痛。 “那如今……”徐矜婠再次开口。 知道她想问什么,御医直接说道:“若是说之前还有五成的把握的话,如今微臣也只能说还有三成的把握。”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这还是在王爷全全配合治疗的情况下。” 徐矜婠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 这时御医又说道:“其实微臣看的出来,自从王爷成婚以来,确实变了许多,想必都是因为王妃,所以微臣斗胆想请王妃在一旁帮忙一起劝说王爷。” 送走了御医,徐矜婠一个人坐在屋里望着屋檐发呆。 一想到那个曾经在战场上大刹风云的人,如今却只能整日和轮椅为伴,徐矜婠就觉得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她心疼他,替他不甘。 * 翌日清晨。 徐矜婠一如既往的过去和洛绯寒一起用膳,看着他坐在轮椅上时,她不由又想起了昨晚御医说的那些话。 “阿婠怎么了?听说昨日阿婠让人半路把御医叫了过去?”洛绯寒突然问她。 徐矜婠也早就知道这事肯定瞒不过洛绯寒,便和他对视笑着,自然的说道:“这几日感觉有些熟不着,便想着让御医给我开点安神的药。” 闻言,洛绯寒点点头,关切的开口:“阿婠若是再睡不着,可以和我说,我那里也有不少安神的方子。” “嗯嗯。”徐矜婠一边用膳一边应着。 两人用完早膳,下人刚将饭桌收拾完,门外便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对着他们说道:“见过王爷,王妃。” “发生了何事?”洛绯寒问他。 小厮看着徐矜婠回话道:“回王爷,门外来了一位小姐,说是王妃的表妹,前来拜见王妃。” 闻言,洛绯寒疑惑的看着她。 徐矜婠听完也是一脸懵逼,她何时从哪里多了一个表妹? 虽然疑惑,但是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是要见见此人的,徐矜婠看着洛绯寒,见他没别的意思,便让小厮去带外面的人进来。 等来人进来时,徐矜婠便恍然大悟。 来的人名叫林蝶柔,是国公府旁支的一个小姐,徐矜婠曾在家宴上见过几面,此人一身青色的束腰裙,一挽青丝并没有多余的点缀,本就生的漂亮的彼时更衬得格外的清灵。 “小女参见王爷,王妃!”一进门,林蝶柔便对着他们微微行礼道。 洛绯寒依旧坐在那里看书,一时间没人回应她,她倒是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徐矜婠想了想还是问道:“蝶柔来王府可是有什么事?” 见徐矜婠搭理她,林蝶柔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过来,笑着说:“婠姐姐,这是祖母让我给你带来的信,祖母说婠姐姐看了自然明白。” 徐矜婠倪了她一眼,这人可真是自来熟,这就婠姐姐的叫上了,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接过梨织拿来的信打开看了看。 信上的字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