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自己脱下上衣,却不想那人依旧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木讷的看着她。 没办法,她只能提醒道:“王爷,你的衣裳……” 闻言,洛绯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伸开双臂,目光定定的望着她。 在此之前,徐矜婠一直以为洛绯寒是那种尽管双腿不方便,自身的任何事也要亲力亲为的人,却不曾这人私下居然连衣服都要让人脱!她还以为洛绯寒让她帮忙也就是递个药,打打下手什么的! 忽然有点同情无风。 不过秉着洛绯寒是个受伤的人,徐矜婠也懒得说些什么,便弯腰凑过去,许是由于他要练剑的原因,也就穿了一件外衣和内衣,她轻易的便将他的上衣剥落开来,洛绯寒也是格外的配合。 由于洛绯寒长年练武的原因,他的身材格外的好,肌肉的线条从上而下,轮廓很是分明,徐矜婠本来是一门心思想着换药,看着他因为呼吸而此起彼伏的胸膛,莫名的感觉脸上有些微热。 “咳。” 她干咳了一声,将脑海中其它的想法甩了出去,这才伸手解开之前缠绕在他胸口处的白布,伤口虽然有些触目惊心,不过倒是恢复的很好,徐矜婠也松了一口气。 将桌上的药重新敷在伤口处,徐矜婠便拿起新的白布重新包扎,由于胸口的位置,白布需要跑到手臂的后面,她不由弯着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突然落在洛绯寒的后背。 那里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疤,在光滑硬朗的皮肤显得格外狰狞,她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盯着那些刀疤出神。 由于两人离得很近,洛绯寒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徐矜婠回神,收回自己的视线,盯着手中的白布重新包扎起来。 “吓到你了?”洛绯寒缓缓问道。 徐矜婠摇摇头,仿佛一副没心没肺的的模样,笑着说道:“怎么会?王爷也太小看我了吧,虽然这些刀疤挺丑的,不过又不在我身上,我怕什么?” 洛绯寒也笑了,说:“阿婠不怕就好。” 怕倒是不怕,就是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徐矜婠想。 终于换好了药,一切都非常完美,唯一美中不足便是白布打的结有点难看,这也不能怪她,想想徐矜婠活了这么些年,好像还没帮谁包扎过,如今能打成这样也是万幸了。 洛绯寒盯着结,虽然没笑出声,脸上明晃晃的笑意却刺人的眼,徐矜婠瞪着他,没好气道:“王爷若是不喜欢我打的结,自己解了重新再打就是。” 这下洛绯寒终于收回了笑意,抬眸看着她,很是认真的夸道:“阿婠打的很好看。” “……” 再次看了一眼她自己都不忍直视的结,徐矜婠已经无力吐槽。 随意收拾了一下残局,徐矜婠这才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除了几条白布,上身赤|裸的洛绯寒说道:“药换好了,王爷能自己穿上衣裳吗?” 洛绯寒似乎没料到她会这般记仇,不由笑了笑。 徐矜婠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拿起桌上还未用完的药,转身将它重新放回了里屋。 这时房门也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小厮走进来朝着洛绯寒禀报道:“王爷,三皇子来了!” 徐矜婠从里面走出来,也不等洛绯寒开口,便直接说道:“王爷有事便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这次洛绯寒倒没说什么,徐矜婠便带着梨织和打来的枇杷回了院子。 第23章 那日洛绯肆过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徐矜婠觉得有好几日子没在府中碰到洛绯寒了,不过她也懒得去理会他们的事。 夏日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来临,空气中热气越来越明显,徐矜婠歪着身子斜靠在亭子的外围,手里抓着鱼食,无聊的喂着下面池子中的一群锦鲤。 红色的锦鲤有水面上调皮的翻腾着,激起一圈一圈的波纹,快速向四周分散开去,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徐矜婠将最后一把鱼食扔了下去,便拍了拍手上残留的渣屑,准备起身坐回去,梨织习以为常的走过来递过一张帕子给她擦擦手。 感受到自家王妃没精打彩的模样,梨织不由绕到她的身后,缓缓替徐矜婠捏着肩膀,说起了她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