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画框挪动一下,竟然没有一丝变动,他感到奇怪,上前看了看画的背面,这幅画并不是钉在墙上的,而他却无法拿下来,是使用了什么魔法的手段吗? 可因没办法完全止住害怕,她的身体还在轻颤,但维希在身旁,多少让她有了些安全感,她揪着他的衣摆,生怕他突然消失在眼前,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 维希在想办法把画摘下来,可因的眼神盯着他后脑勺,有时候余光也不得不扫到一些画像,她总是能被这张脸扰了心神,心脏骤然一抽。 可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将视线移到画上。 其实细看就会发现他和父亲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泛着灰白的画面让金色不那么明显,比如说右眼角的那颗泪痣破坏了极度相似的面容,父亲的脸上没有痣,而他眼梢下那颗鲜艳小泪痣摇摇欲坠,似一滴泫然欲泣的泪,要落到她的心头上。 这么一想,动摇的心绪稍微稳定些许,心脏仍然跳得厉害,她拼命克服逃避的冲动,仔细端详画,找出他们两人的不同。 确实是不一样的,画中的他冷漠而骄矜,和她父亲眼中永远带着的鄙薄不同,他的眼里一点情绪也没有,大概是没有光亮点缀,眼珠子哪怕动了动,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懒散神态。 她正一个个找不同呢,猛然回神——等一下,眼珠子动了? 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望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画怎么会动?维希还在这里呢,她抓紧他的衣摆,再度抬眼看过去。 画中人的半灰眸子与她视线相交,他歪了歪脑袋,朝她咧开一个阴森森的笑,尖尖的虎牙好似吸血鬼,恶作剧般朝她竖起一根苍白手指:嘘。 一声尖叫堵在嗓子里,她如坠冰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被吓得动弹不得,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来。 画框一下就被他拿下来了。 揪住他衣摆的力道突然一松。 “可因?”维希下意识回头,“别怕……咦。”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维希瞬间警觉!他立刻搜寻起她的影子要钻回去,但整个浴室里都没有她的影子。心中突然警铃大作,抱着画框就撞开浴室门。 一直等不到可因的克莱恩正起床来找她,门就猛地被黑暗精灵撞开,他微微皱眉,问:“这么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要往里面看,可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因呢?” “可因不见了。”维希很焦急,简单描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她看到这幅画很害怕,我就把它拿下来,然后一回头可因就不见了。” 克莱恩低头,眉心皱的更重:“什么画?” “就是这副……” 维希把那副和可因长得有点相似的画摊在两人面前,当看到上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顿住了。 上面哪有什么画,只有一张泛黄的白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