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旦撒起娇来,鲜少有人能受得了,直让人恨不得将家底都掏给她。 “明珠,对于皇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钟含青揉了揉为薛明珠脑袋,有些担心地问道。 她来了几次了,能感觉到薛明珠之所以这么懒懒的,是因为有心事儿。 而这心事……全在皇上身上。 她无论是从钟家还是从薛家得到的消息都是薛明珠会入宫为后。 可只有薛明珠自己不是这么认为的。 若是不愿,便也罢了。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若是换成她,她也不愿入宫的。 否则,怎么会遇到薛成林后,便已是感激上苍了。 她也不愿与其它女人共同分享自己的爱人。 钟含青能理解薛明珠不愿入宫的想法,可是,既然不愿入宫,那不入便是,为何还要如此放不下,这样折磨自己呢? 薛明珠的心痛了一下,随后掂了颗酸姜梅子放入口中,又酸又涩的味道激得小脸变形,好一会儿才含糊道:“可他是皇上啊……” 以前,他有谢明蕊。 现在,虽然没了谢明蕊,可是,还是会有张家小姐、李家小姐。 太后那还不是天天的往宫里召人忙着给他相看吗? 就算他心里有她,只想守着她一个,可是,无论是太后,还是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也不会答应的,这是不现实的。 而这又是她唯一所求的。 他们之间……无解! “我只是一时之间难以割舍……不着急……会好的……” 她现在懒懒的,心在想到萧孤舟时偶尔还是会痛一下,可是,一定会好的。 若是实在不行,她躲回宁安总行的。 天高皇帝远。 不听不看不闻,时间总会冲淡这份思念的。 呵呵,微醺的感觉真好。 连心都通亮几分。 薛明珠抱着粉瓷酒壶傻呼呼的笑着。 她也不知道她在高兴些什么,反正,心里就是高兴。 高兴! 薛明珠像只醉猫般,说的话颠三倒四,但神奇的是钟含青都听懂了。 钟含青愿意来陪着薛明珠,除了一部份是受薛成林所托,另一方面是她也很喜欢薛明珠。虽然,薛明珠比她小很多,可是,却意外的心意相通,能说到一起去。 在钟含青眼中,薛明珠就像一只受了伤,独自躲起舔舐伤口的可怜小猫儿。 薛明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皇上。 钟含青没有劝慰,因为,她知道薛明珠并不需要。 轻轻的拿起粉彩酒壶撞了一下薛明珠的酒壶,轻轻的喝了一口酒。 薛明珠也跟着喝了一口,犹自开心的傻乐着。 正在这时,秀竹院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花盏像只喜鹊一般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欢喜,双眼直放光,连屋都不进,直扑到闲室窗前,扒着窗口,急急道:“小姐,皇上今天在早朝之上说从今往后要废了选秀……还说若是日后无后便找隆禧老亲王那脉过继……” “咣当……”一声,钟含青手上拿的粉瓷酒壶没拿住摔在了地上,秀目圆睁,问道:“你说什么?” 花盏又像只鹩哥般地又快速地重复了一遍。 “咣当……”一声,薛明珠双眼发直,手里的酒壶也摔在了地上,滚出了好远,“他……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他怎么能这么任性?! “当然是真的!” “老爷都回府了……现在,满京城都传开了……” “说是谁再反对,他就扔了这江山给隆禧老亲王那脉,他带着小姐去隐居!” “小姐若是先故去了,他就效仿先祖出家当僧人!” 满朝文武都吓跪了。 花盏开心得叽叽喳喳,没有片刻消停。 秀竹院的大小丫鬟们闻讯也都跑过来,围住花盏激动得问了又问,其中以花烟最为高兴,像过年一样。 “钟姐姐,我……我没幻听吧……”,薛明珠不敢置信的看向钟含青。 她从来没有想过萧孤舟那样的人会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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