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吧……”,宁安将军邓睿语气沉重。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太后插手朝政,祸乱天下。 这些话,他们这些当臣子的可不能说。 不管怎么说,冷宫里的那位可都是谢孤舟的生身之母。这世间,唯一最最亲的亲人。虽说,未曾养过公子一天,可是,那也是形势所逼。 再怎么说,也是母子连心。 他们虽然因为谢婕妤的心计手段,心有疑虑,可是,破坏未来帝王母子之情的罪名,他们还是担不起的。 只能祈祷那位谢婕妤是个好的,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太后之腹了。 他们宁国可真的禁不住折腾了。 这几年,因为皇城中内斗得厉害,整个宁国也动荡不安。各地外族都对宁国虎视眈眈。尤其是他们宁安。这几年,宁安周边的靺鞨人和逻车人活跃得厉害,对宁安蠢蠢欲动。 邓睿知道,这主要是宁安的互市贸易这块肥肉引来的豺狼。 可是,那又如何? 他们宁安可是不惧的。 说起这个宁安互市贸易所,宁安将军邓睿就满心自豪。 这都是公子一手打造的。 如今的宁安可不再是当初穷得叮当乱响的宁安了。有着这一个交易着天南地北奇珍异宝的互市贸易所,他们宁安可是人强马壮,富得流油。 “想当初说好的让宁安变得富饶呢?”,宁安将军邓睿斜睨了一眼越发圆润富态的薛宗羲。 合着你就只动动嘴吗?事情全让咱们公子做了? 薛宗羲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得意道:“有事儿弟子服其劳。怎么?大将军嫉妒?!” 宁安将军邓睿嫉妒! 他当然嫉妒! 你说他怎么就没混个帝师当当呢? 你看人家薛宗羲,公子上山得的第一枝人参就送给了他的老师。他也想留点什么,就只能偷偷的自己花钱将老虎买了珍藏。 旁人哪配得上他们公子亲手打的老虎? 这人比人是不能比的啊。 “对了,令爱的及笄礼可是在七月初十?听我家夫人说要前去为你家小女做正宾呢……”,正事谈完了,宁安将军邓睿话风一转,说起了家常。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八年就过去了,薛宗羲家的小女儿都已经要及笄礼了。 他记得他第一次在将军府见到薛夫人带她来参加宴席时,她还是个梳着双环髻的小豆丁呢。 一说起自己的小女儿薛明珠,薛宗羲立刻变得能屈能伸起来,挪了挪圆润的身子,十分殷勤道:“正是!正是!还得请将军夫人那天早些到来,能请得将军夫人做小女的正宾,是小女的荣幸。” 整个宁安城就没有比将军夫人更加德才兼备、身份尊贵的女子了。 宁安将军邓睿自然是一口应下。 与薛宗羲搞好关系,有利无害。 谢孤舟顺利继位,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帝师。 若是是在京城,一个太子太傅的名头是少不了的,不知多少人家会上赶子想要为薛明珠的及笄礼当正宾呢,又哪里轮得到他家? “正礼那天,公子也会去吧?”,宁安将军邓睿随口说道。 他们口中的公子,自然就是谢孤舟。 谢孤舟身份尊贵,须得保密,素日他们都是以‘公子’代称的。 “自然是会去的。”,薛宗羲回道。 师妹的及笄礼,他这个做师兄的怎能缺席? “听说为了准备一份上好的及笄礼,公子可是忙了许多天了,挑遍了宁安城都没有一份合心意的。”,宁安将军邓睿再度口气酸溜溜道,“今天一大早儿的就去了贸易所。” 每月初一,都是贸易所交易的日子。 为期十天。 这一天,无论是宁国的还是他国的、无论是天南的还是海北的客商,都会在这一天赶来宁安贸易所。 这里可以买到他想买到的各种奇珍异宝。 只要你够有钱,哪怕是三百年的人参也能在拍卖会上买得到。 这些年,连西域那边的客商也越来越多的被吸引来,带着大批珍贵的珠宝。 女孩子嘛,哪有不喜欢翡翠珠宝的?! 想必公子是去一掷千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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