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是后来都泡汤了。” 黎渊握住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后来在温家,终于有了点过年的感觉,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饭,我以为我自那之后就不会再做关于过年的梦了,结果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没等黎渊回答,她便继续,“我后来每逢过年,又总会梦见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公司里,你说奇不奇怪,那个时候我都已经说好了不会再喜欢你,可是就是忍不住梦见你。” 说完,明粲凑近了黎渊一点,打趣道,“你看,你可是占据了我那么多梦境的男人,有没有感觉到一点荣幸?” 黎渊眼神柔和了许多,把车开进别墅的车库里,示意她到家了。 明粲于是止住话题,下车。 进门时,管家正在收拾行李,见是明粲进来了,慈祥地冲她打了个招呼。 明粲也朝她挥挥手,说:“新年快乐啊。” “这句话您还是留着给先生说吧,”管家哈哈笑了两声,“每次过年,我们都不在琅园,只有先生一个,今年不一样了,先生应该会很高兴。” 明粲抿唇跟着他笑,转头就见黎渊也进了门。 她十分自然地上前帮他拍了拍肩头的雪,任由对方沾了微凉气息的薄唇落在她额头上。 管家见状,把行李收回房间,自己也借故回避,给二人留下了安静的一隅。 明粲在黎渊即将退开时,忽然伸出双臂,不让他离开。 “我想再出去看看雪。” 黎渊配合地将头更低下去一点,抵住她的额头,纵容道:“好。”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带她出门,而是拉着她去了家中的天台。 天台有个小亭子,明粲与黎渊并肩站在亭子里,看着外面纷飞的雪花。 明粲向前几步,想去接住两朵,黎渊怕她着凉,解开大衣的纽扣,把她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明粲感受着身后包围的暖意,伸手去接住两片雪花。 雪花落在手心,顷刻便化成了水。 明粲盯着水珠,忽然声音放得很轻,“先生,新年快乐啊。” “还没到过年,不用说得那么早。”黎渊将她又拢紧了一些。 明粲笑而不语。 她想起了曾经每一年的梦里,那个在万家灯火之时,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面对冰冷文件的身影。 只一个背影,周身的气息竟孤独寂寥得像是垂暮的老人。 每当他停下来休息,都会打开钱夹,看一眼里面的照片。 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或多或少会沾上些柔和的人情味。 甚至有几次,她能隐隐听见他低声说:“夭夭,新年快乐。” 孤寂,颓然,又克制。 明明只是一个梦,她的感官却无比清晰。 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几乎将她吞没。 她想把这句“新年快乐”,说给他听。 告诉他,他找回了他的夭夭,他的夭夭,未来就在他的身边。 “你也是,新年快乐。” 耳边同样的声线将她骤然从回忆中拉出来,明粲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一瞬间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黎渊抬手帮她理了一下耳边碎发,闷闷地在她耳边含笑道,“既然你已经说了,那我也要回你祝福。” “夭夭,今后要岁岁平安。” 明粲睫毛颤了颤,而后释然地弯唇,“嗯,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今后的每一年,他们都要平安,都要与对方在一起,永不分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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