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在明粲自己身上,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听一部家庭狗血伦理剧。 直到现在,她还恍惚得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虚构还是现实。 直到瘫倒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身后抱枕柔软的触感袭来,明粲这才稍微清醒一点。 抽出抱枕,抱在胸前,明粲自嘲地摇了摇头。 谁还比她命硬呢? 本以为自己从小在那个黑暗的地方长大,还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就已经足够命硬。 没想到,出生时在手术台上没被掐死,三岁时被丢在狼窝没被狼群分食,那个时候的她才是真的命硬。 曾经所有人都想让她死,她偏要野蛮生长。 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该不该。 思维像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越想越烦乱,明粲抓了一把头发,小指勾着橡皮筋,把已经凌乱一片的发型理顺,盯着天花板,怏怏得像个半死不活的病人。 这时电话响起,她兴致缺缺地“喂”了一声,就听对面温渚帆的声音传来,隔着话筒都能想象到他惯常的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说好的,宴会结束之后带你去个好地方,定个时间?” “什么时候都可以?” “都行。” 明粲半边身子已经探出了沙发,悬在半空,闻言,她坐起来。 沉吟片刻,她轻捏了捏鼻梁:“那就现在吧,我收拾一下。” - 明粲带来的衣服都送去了洗衣房,只剩下一套黑色短袖和及膝的条纹短裤。 她只看了一眼,随意套上,又怕晚上风凉,干脆把酒店准备的浴袍给披在了外面。 下到酒店大堂,远远就能看见温渚帆的车停在门口。 她迎着温渚帆惊讶的目光走过去开门,用眼神制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 温渚帆也从他爸那里知道了她今天心情不好,于是顺着她的意闭嘴。 “去哪里?”明粲理了下松松散散挂在身上的浴袍,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挺能解压的。”温渚帆一脚油门,把在国外养成的飙车习惯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一个巷子前。 明粲环顾四周,觉得这地方她好像还蛮眼熟。 直到跟着温渚帆一路进了巷子里,看清了眼前的绿色招牌后,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一僵。 这他妈。 也太巧了吧。 “这儿叫七号擂台,地下拳馆你去过没?没去过我今天就带你来参观一下。”温渚帆笑着解释,老板是我朋友,认识了好几年,你要是见着他,可别拘谨。 明粲勉强跟着温渚帆笑了笑,眼中流露的复杂怎么也遮不住。 好在店里一如既往的灯光昏暗,让对方看不出什么端倪。 温渚帆带着她绕过擂台,轻车熟路进到了一个房间里。 “我知道你挺会打架,但那台上的都是一群疯子,动起手来不要命那种,你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房间的灯打开,里面有许多训练器材,中间悬着一个大沙包,看起来已经落了好些灰。 “你要是想发泄,就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先去带老板过来,跟你认识认识。” 明粲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等到温渚帆出门,她也盘算了下时间,闪身消失在了房间里。 温渚帆不知道去了哪儿,她也乐得清闲,抱臂往擂台方向踱步过去,一派悠然。 在走到人群外围时,她突然照着一个方向伸手,狠狠拍在了一个人的肩上。 “哪个瘪三儿拍我……”那人嘴里嘟囔着,没好气地转头,满脸都写着“老子不好惹快给老子滚”样式的不爽。 然而明粲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冲他抬了抬下颌。 对方在看清明粲的脸时,原本凶狠的表情一下僵在了脸上,下一秒直接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俩字儿—— “我操?” 明粲“嗯哼”一声,脚上用力,毫不客气往他膝盖上踹了一脚,“叫谁瘪三呢,顾西?” “姑奶奶,姑奶奶,您可是小祖宗,我哪儿敢?”顾西装模作样求饶完毕,上下打量了明粲好久,终于长叹一口气,“四年没见着了,你到底干啥去了?害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明粲同他撞了撞拳,懒散说:“保密,我今天也是机缘巧合,回来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做了点生意赚了点钱,在四环买了套房,最近还新添了辆越野。”顾西说得眉飞色舞,反问她,“你呢,这几年搞了什么小动作?” 明粲摇摇头,“就那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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