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一副誓死捍卫自己尊严的样子。 易佳夕不想瞎眼,忙移开视线,“你肯定是太胖,重心不稳才会摔跤。” “易佳夕!你,你……”钱之航咬牙切齿。 易佳夕不再理会他。 私人病房胜在清净,钱之航只在这里睡一夜,打过一剂消炎针就无人打搅,易佳夕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困意不断席卷而来。 钱之航睡着睡着,忽然从梦中惊醒,他大声把易佳夕叫醒,“我想起来了!不是我自己摔下去的,是有人推我!” 易佳夕此时头昏脑胀,半个字也听不进去,“是,不是你胖,是有人推你。” “是真的!”钱之航气得锤床,“妈的,要让老子查出来是哪个龟儿子推老子,弄死他!” 接下来,他最起码围绕着“老子儿子”的话题骂了五分钟,易佳夕闭着眼听了会儿,淡淡地开口,“你喝醉了,确定是被人推的?推了你能当皇后还是怎么?” 宫斗剧看多了吧。 其实钱之航并不确定。 他当时满脑子酒精,步伐不稳,三米之外人畜不分,自己摔了比较有说服力。 他索性不去想,一心一意碰瓷。 “我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会摔跤?”钱之航眼睛骨碌一转,“你大半夜不睡觉,跟那男人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不关你事。” 不管钱之航怎么问,易佳夕都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他问着问着就困了,抱着被子呼噜声震天响。 一夜过去。 翌日清晨,梁霁辰从易佳夕那张床上醒来。 尽管今天凌晨才入睡,但他依然保持惯常规律的起床时间,六点半的闹钟一响,他随即睁开眼睛。 入眼,是围在床边一圈的乳白色轻纱床帏,朦朦胧胧,他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精神不是很好。 这床太软,梁霁辰睡不习惯,即便闹钟不响,他也早就醒了。 卫生间里有新的牙刷毛巾,洗漱完,梁霁辰本想洗个澡,又怕易佳夕这时回来恰好撞上,只能作罢。 梁霁辰试着给易佳夕打了一通电话,她没接,估计是睡着了,他没继续打。 昨夜客厅里的一团凌乱,早在易佳夕离开之后,就被梁霁辰整理好了。 他打算找点食材给易佳夕做份早餐,刚拉开冰箱,忽然有个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是一只藏蓝色的小盒子,摔到地上,掉出一只亮晶晶的东西。 梁霁辰捡起来,发现是一只耳环。 那只雪花耳环。 他对女人的饰物并不了解,唯独这只耳环,他印象深刻,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 六角形的钻石雪花,光润粉白的珍珠,在夜里会微微带些蓝调,另一只耳环,就在梁霁辰那里。 他不会认错。 平安夜那天,梁霁辰曾经答应过易佳夕,会想办法为她凑齐一对。 之后,梁霁辰想办法在网上查到耳环的品牌,发现这一款是五年前一个意大利手工品牌的限量款,一共只发售十对,根本买不到。 如果想查出当年其他购买者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倒不是不可以。 只是,梁霁辰不认为易佳夕会愿意戴别人戴过的东西。 他已经联系到一位珠宝匠人,可以依原样另做一只,订金都已经付了。 上回在日料店里偶遇易嘉泽,他曾经提过,另一只耳环是在连绍那里。 梁霁辰一直记得这个名字。 他把地上的盒子和耳环都捡起来,手指顿了顿,仅仅把耳环原样装进去,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不是没有好奇心。 可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侵犯人隐私的行为。 虽然梁霁辰不清楚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冰箱里,他只是默默把盒子放回冰箱楼藏柜的侧边。 - 上午八点,易佳夕从医院返回家中。 她一觉睡到护士来查房,就连钱之航都比她醒得早,起来后,她顾不上吃早饭,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径直回家。 手机经过一夜,已经没电了,易佳夕回到家里,没看见梁霁辰,充电开机后,才看见他在一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梁霁辰语言极其简洁的告诉她,他上午有事情得先走,顺便把那件西装换上带走了,谢谢她帮他送去干洗。 这不是告诉,简直是通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