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好像痊愈了,痊愈到可以很平静的提起这些。 “所以不是你的问题。”谢宁将手一点点抽出,颤着声音说:“你很好,是我有毛病,我当时…” “没关系。” 孟期久虚空合拢手指,松松落在身侧。 “没关系。”他安抚性地朝他笑,看不出一点勉强,甚至自我调侃:“我是不是该去揍那家伙一顿。” 说罢,他嘴角动了动,抬手遮住嘴巴低骂:“早知道就打直球了,从什么朋友做起!” 谢宁被他的语气逗得忍俊不禁:“不过真的谢谢你。” “如果我当初直接说,结果会不一样么?”孟期久突然问,问完,自己又先懊恼地皱起脸:“我怎么竟他娘的说废话。” 谢宁一怔:“我第一次听你骂人。” “以为你喜欢文明点的,一直在装。”孟期久深吸了口气,姿态逐渐乖痞:“谁知道你喜欢段绫那德行的。” “…对了。”谢宁清了清嗓子,掏进口袋,摊开的手心里放着一枚幸运币:“这个得还给你。” 眼神晃了晃,孟期久拿起硬币弹向空中,叮铃一声,旋转的硬币飞起,而后被准确扣在了手背上。 “最后赌一把。” 谢宁犹疑问:“赌什么?” “别紧张,赌几盒钻石糖而已,是花的话我就赢了。” 说罢,没等谢宁反应过来,他率先挪开手掌:“果然lucky!” 就像他说的,几盒糖果而已,谢宁输的很轻松。 他问:“我输了几盒?” “你没输,但我赢了。” 孟期久朝他粲然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脸颊上嵌着淡淡的酒窝。 笑容很清爽,犹如他们初见的模样。 “谢宁,你给过我的钻石糖,我可以不还了。” …… 谢宁回家时,扑面而来的,是一阵让人足以流口水的饭菜香味。 他耸动着鼻子摸去吃饭。 厨房里,段绫一手拿着菜谱,一手机器式的朝锅里丢恰到好处的调味料,腰间还系着他之前嫌弃得要命的卡通围裙。 与其说是炒菜,他做这些动作,更像是在加工什么艺术品。 “出去,有烟。”段绫脱口就是赶人。 “哪有烟。”谢宁当做没听见,走近围观:“在做什么?” 看到锅里的螃蟹时,他愣了下,倏地瞥向段绫。 该不是因为他昨天随口夸了句谢老爹,才激得段绫今天大展天赋吧? 谢宁觉得自己怕是膨胀过度,心脏却怦怦乱跳,擅自敲定了答案。 段绫越来越懒,平时都是自己在用厨房,他突然下厨就是件很诡异的事! 嘴角差点翘到耳朵根,谢宁从后抱上去,用脸蛋蹭了蹭他的后背。 几道完美的菜肴被端上餐桌,谢宁看得眼花缭乱,嘴里疯狂分泌口水。 “你是神么!” 段绫坐在他对面,被夸奖也没多开心,朝他甩手丢去一张卡片。 落在眼前的卡片上是席音的签名。 段绫矜骄道:“现在呢。” 谢宁傻愣愣看了眼签名,又看了眼桌上的菜,最后落在段绫脸上,试探开口:“爸,爸爸?” 段绫脸一黑:“妈的!你脑子呢!” 谢宁只顾着捧着签名照激动了,被骂都不痛不痒,心里还琢磨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 白痴和天才在一起,确实是捡了便宜的。 入夜,疲惫一天,吃饱喝足的谢宁早早陷入梦乡,或许是酣甜的梦,他嘴边还弯着浅浅的弧度。 这张脸不能说美艳不可方物,却也秀致美好,赏心悦目,令人生出十足的保护欲。 借着窗外洒进的月光,段绫一直看着他的睡脸,不知道看了多久。 剧情,主角,炮灰,时间线… 除了电影电视剧,还可能是小说或脚本。 再结合谢宁说过的胡话,庄听澜关于自己的调查记录,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他很容易得出某个不切实际的结论。 何况,他看过谢宁藏着的小本子,上面有明确的分手日期,同样还有关于他的一系列观察。 庄听澜说,谢宁的性格与成长经历有关,但谢宁本人的成长经历很普通,并不足以构成什么心理问题,他们刚交往时,从某天开始,主动表白的谢宁性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记忆力不好,可能会忽略很多问题,偏偏他的记忆力极好。 …就像电影小说里的主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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