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却被烫的险些喷出来。 药还在嘴里,他苦的五官皱成一团,段绫少见地愣住,赶紧夺过水杯尝了一口。 “我艹!” 等他换了一杯水过来,谢宁已经苦到失去味觉了,好不容易吞下药,他忍不住问:“为什么不用矿泉水。” “没了。”段绫黑着脸,有点郁闷:“我哪知道那么烫。” 宿舍里配置的是老式饮水机,只有红色和蓝色两个出水口那种,温度都要自己兑的,段绫恐怕压根就没用过,以为红色就是温度适宜的热水。 他也是,烧糊涂了,自己也没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谢宁有点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不管是段绫笨拙生疏地照顾人,还是他受挫的样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心底像沾了水的棉花糖,有什么在融化开,随着糖分在血液间流通,原本虚弱的身体好像都有了点力气。 “没事。”他轻轻摇头,余光又扫了一眼桌上的说明书:“还好这个药是甜的。” 没有相信他的鬼话,段绫神色压抑,手指抚过他旧伤未愈又被烫红的嘴唇。 “那狮子头给的药呢?” “我还回去了,不过上次去医务室,庄老师又给了我一盒。”谢宁指向抽屉:“应该放在那。” 在抽屉里拿出药膏,段绫问:“你又去医务室干什么?” “……” 谢宁心里的小灵魂给了自己一巴掌。 但既然已经决定要坦诚一点,在当下危机和日后隐患中,他长教训地选择了前者。 简单将被告白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果不其然,段绫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为了将危机降到最低,谢宁没忘记利用感冒的时机,边看眼色边咳嗽,勉勉强强将段绫的注意力扯回了一半。 “…所以我才去医务室找庄老师。” 现在除了穿越的事,谢宁自认半点隐瞒都没有了。 段绫的反应没有想象中的大,他看着对面床铺,眸光晦暗,却一下抓住了重点:“所以他前天晚上,是在跟我挑衅?” 谢宁:“……” 他冷笑一声:“还有三天。” 谢宁:“……” 冰凉的药膏抹在嘴上,感觉并不算舒服,但感受也不算明显。 缘由便是段绫在他嘴唇上涂药的手指,这个动作实在亲昵,使得本来就烧热的脸二度升温。 谢宁呆呆看着段绫认真的表情,又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他还隐瞒了一件小事,如果非要作比较,比起味道,他其实更喜欢段绫的脸,每一次既能让他感慨造物主的神奇,又能让他对无数男配多了一分理解。 他隐瞒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但段绫明显还有。 段绫给他上过药,也舔了舔自己刚被烫了一下的嘴唇,最后因为嫌麻烦,没有多挤药膏,用刚从谢宁嘴上移开的手指随意抹了一把。 一个洁癖严重的人唯独对他不嫌弃,给人的冲击远比想象中要大,以至于谢宁没能等到段绫主动说明昨晚话里的意思。 他双膝蜷起,被子下的手指将床单扣出了褶皱。 “段绫,你是要出国么?” 墨色的眼珠转向他,‘嗯’了声,算是承认了。 早猜到会这样,因为原书有预警,就算这个消息提前到来,按理说,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他应该表现的平静点。 但实际上,谢宁却连强颜欢笑都笑不出来。 “去多久?”他有气无力地问:“是家里的原因么?” 段绫隔着被子按住他乱动的手,又‘嗯’了一声。 谢宁更不是滋味了,这个反应也太平淡了吧,那可是异地恋。 但知道段家以及那个圈子的复杂,他沉默半晌,没有太过纠缠,只是咬着牙说:“我等你。” 这次段绫终于开口了:“为什么?” 这不明知故问! 谢宁有点恼,头又开始疼,没好气地回:“我都说好几遍了。” 不知何时,段绫与他距离拉近,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却仍看不透其中的意味。 “那就再说一遍。” 谢宁彻底没脾气了,麻木道:“因为我喜欢你。” “是么。” 段绫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将他嘴角晕出的药膏抹掉,玩笑般说:“只要你说离了我不行,我就不去了。” 这回轮到谢宁懵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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