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神通强大,性情乖戾,极难对付,你要小心了。” “哦?” 无咎微微一怔,禁不住问道:“如此说来,他与玉真人也大有渊源?” “应该是吧……” “三千神卫弟子呢?” “这个……” 龙鹊挠着胡须,难以应答。 夫道子接话说道:“神卫弟子极少离开玉神殿,或有三千之数,据说均为地仙、飞仙,以斧、钺、铩为法宝……” “斧、钺、铩?” “金斧、银钺、铁铩……” 无咎突然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金斧,便是斧头。草莽、军阵、仙门,皆而有之,或砍伐树木,临阵御敌,或展现神通,堪称天地利器;钺,为殿堂之仪,征伐之威,乃王者之兵;铩,为百兵之长,战阵之王,有横扫六合之猛,又称军中长枪。夫兄,是否如此?” 夫道子愕然道:“无先生的说法,从何而来?” 龙鹊也好奇道:“是啊,我也闻所未闻!” 无咎没有吭声,眼光闪烁。 他的说法,来自神洲。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而金斧倒也,钺、铩却是神洲兵器特有的名称,竟出现在遥远之外的异域…… 与此同时,仲权、章元子、羌夷、鲁仲尼与毋良子来到石墙上。片刻之后,高乾等人夔龙卫的兄弟也相继现身。一时无从突围而去,又心神不宁,且聚到一处,或能打消几分忧虑。而看着城外愈来愈多的神族弟子,众人更添几分忐忑不安。 渐渐的天色转暗,夜色降临。 “又多了数十万人……” “已达两百万之数……” “赤蛟郡的高手,竟然如此之多……” “或与赤蛟郡无关,而是毕节、垓复子率领的七郡弟子……” 众人坐在石墙上,一边留意着城外的动静,一边窃窃私语。 夜色降临,黑暗笼罩,而城外的神族弟子,却是愈来愈多。仅仅过了一日,已聚集了两百万众。那密集而又混乱的人影、兽影,犹如乌云压境,令人更添几分不安。 无咎则是闭着双眼,吐纳调息。他好像置身度外,只管养精蓄锐。而他的掌心,扣着一枚图简。其中拓印着赤蛟郡与青龙郡的堪舆图,标注着各地谷、城的具体方位。而堪舆图的尽头,乃是一片海。 那片方圆三十万里的海,叫作玉神海…… 夜色渐深。 众人依然聚在无咎的身旁,关注着城外的动静。 各家的家主与弟子,也出现在石墙上。 一位老者走来,他示意众人不必多礼,然后找个地方坐下,传音道—— “老弟……” 无咎睁开双眼。 “朴家主……” 朴采子面带忧色,道:“昨日弃城,为时已晚。而过了今夜,危情尤甚。一旦神族攻城,后果不堪设想。老弟,你有无良策呀?” 无咎沉吟不语。 朴采子更显焦急。 “借鉴你此前的计策呢,譬如布设传送阵,声东击西,或潜入敌后,趁乱而为……” 无咎微微摇头,反问道—— “依朴家主所言,你我布设传送阵,传送何地?声东击西,又前往何方?” 朴采子默然片刻,叹道—— “唉,赤蛟郡到处都是神族弟子,且有结界阻挡。你我离开云阙城,无险可守、也无处可去!” “非但如此,神族的动向也颇不寻常。” “怎讲?” “围攻元栗谷的神族弟子,已达数十万之众,抵达赤蛟郡之后,人数竟达两百万之巨。不用多想,七郡的神族已倾巢而出。而阵势固然庞大,却也不乏修为低劣者。这是追杀强敌呢,还是迁徙搬家呢?” “便如老弟所言,神族果然带着老幼妇孺,朴某看不懂了……” 原界家族困守云阙城,更多的还是关注城外的人数。而无咎的关注,另有不同。在那混乱的人群中,竟然夹杂着为数不少的老人、女人与孩童,虽有修为护体,却过于弱小而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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