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现身?” “前往玉神殿,自见分晓!” “你有所隐瞒?或者说,你奉命行事,与刑天暗中勾结,另有不可告人的企图?” “无咎,你固然狡诈多疑,却也不能凭空臆测。我早已道出实情,信不信由你。” “即使前往玉神殿,我也不会舍弃原界家族。” “但愿你能闯过九郡之地,挡住百万神族弟子的强攻。” “试试看吧……” …… 如今又怎样了? 如今困在这风雨交加、湖水环绕的孤城之中,前途莫测。能否击败玉神九郡与玉虚子,依然无从知晓。而返回神洲,更是遥遥无期。 那场传说中的元会量劫,却似乎已日趋临近…… 无咎想到此处,神色焦虑,举起酒壶,狠狠灌了一口酒。待酒气长吁,他缓缓闭上双眼。 不知为何,他愈发怀念当年的岁月。曾经的他,修为低微,四处逃亡,却无牵无挂、无所顾忌。而如今修至天仙八层,拥有两个情投意合的仙子,还有众多的伙伴追随左右。他似乎已达到人生的巅峰,却再也没了曾经的洒脱,反倒是瞻前顾后、疑虑重重,以至于心力交瘁而又欲罢不能。 归根究底,肩头的担子太重了。 他不仅担负着苍起的遗愿,祁散人、太虚的嘱托,以及众多伙伴的殷切期待,更担负着原界家族的生死存亡。 正如所说,他已别无选择。而原界家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同样没有回头路。既然如此,接着负重前行吧。哪怕是刀山火海,生死末路。且抱定初心,无怨无悔…… 无咎默然良久,放下酒壶,收敛心绪,然后翻手拿出几枚玉简。 与其说他喜欢胡思乱想,不如说他借此自省,或是自我安慰,躲起来舔*舐伤口。而稍有振作,他便将抖擞精神、昂起头颅,在深沟险壑之间,继续他苦难的征程。 几枚玉简,分别是《道祖神诀》,《玉神九经》,《九经之术》,还有《神武诀》。 此前强行修至天仙八层之后,他便急匆匆赶到西夷峡,接着连番动手,不断的消耗法力,差点损及境界。如今难得几日空闲,他要借机稳固境界、参悟功法。因为他的道祖法相,依然难以持久。倘若再次遭遇不测,或是遇到枭氏兄弟那样的高人,以及天狮法阵与震元珠的围攻,他未必能够战而胜之。故而他要修炼神通,琢磨杀招,还要等待机缘,铸就第九把神剑。 虽说机缘逆天,狗屎运不断。而修炼之道,他从来不敢懈怠…… …… 院子里。 高乾与一群妖族的师兄弟坐在空地上,抱着酒坛,东倒西歪,时不时的说笑两声,很是悠闲的架势。 抬头仰望,禁制阻隔。却依旧是天光朦胧,肆虐的风雨没有片刻的停歇。 “砰、砰——” 有人叩击院门。 高乾放下酒坛,跳起身来,打出法诀,紧闭的院门“吱呀”洞开。 两位女子穿门而过。 “灵儿仙子!” 高乾的黑脸挂着笑容。 “高乾,你也是夔龙卫,缘何没有外出操练剑阵呢?” 正是冰灵儿与郑玉子。 “哈哈,夔龙卫的天虎剑阵,为高某所传授,不必参与操练!” “我记得天虎剑阵,来自于无咎哦!” “这个……高某与无先生,不分彼此,哈哈……” “嘻嘻!” 冰灵儿并未深究,拉着郑玉子,径自返回住处。 高乾关闭了院门,就地坐下,伸手抚摸着胡须,得意笑道:“院子也要有人看守,你我兄弟便兼顾一二!” 龙鹊、夫道子带人外出修炼剑阵,一度热闹的院子便也冷清下来。而高乾借口留守,无非是偷懒罢了。 院子的角落里,有间小屋,乃是冰灵儿与郑玉子的住所。 两人进屋之后,坐在榻上。 郑玉子拿出一支珠花,其闪烁的珠光,使得幽暗的所在,顿时明亮几分。她示意道:“街上遇到一位相熟的道友,此物为她所赠,送给姐姐!” 姐妹俩在城中闲逛玩耍,并非游览街景,而是走访各个家族,淘换各种女儿家的物品。 冰灵儿接过珠花,爱不释手,随即收了起来,却又拿出一件黑色的软甲。 “夔龙甲?” “嗯,我师兄与无咎交情深厚,他讨来一件夔龙甲,由我转交给你!” “这……” 郑玉子难以置信。 据说夔龙甲仅有百套,为地仙以上的高人所拥有。而她一个筑基的小辈,岂能得到如此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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