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来,在他身前盘旋环绕。或许是吞噬了夔龙的缘故,兽魂的魂力好像又壮大了几分? 他打量着一头头狰狞的猛兽,轻轻摆了摆手。 同类相残,最为凶狠。而神族追杀原界家族,又何尝不是如此。 魂卷不敢放肆,卷起阴风翻涌远去。而他则是走向三头夔龙的尸骸,抬手打出几缕阴火。 他兼修妖修与鬼修,故而能够在阴煞之地施展神通。 阴森的阴火瞬间笼罩尸骸,成堆的血肉化为灰烬。而夔龙的鳞甲与骨骼,却久久的难以焚化…… “咦?” 无咎收起阴火,趋近查看。 夔龙的血肉,早已化为乌有,而惨白的骨骼与黑色的鳞甲,依然完好无损。 无咎伸手抓起一块鳞甲。 黑色的鳞甲,尺余见方,入手沉重,神识难浸,显得极为的坚固! 他端详着手中的甲片,心思微微一动。 区丁的麾下有群弟子,皆身披黑甲,防御强大。只当是玄铁打造的黑甲,莫非便是来自夔龙之甲?而三头夔龙的甲片,足以打造数十具护甲呢。 此外,自家的神戒,便是来自夔骨。这成堆的骨骼,也大有用处…… “公孙无咎——” 无咎尚自想着便宜,呼喊声响起。 远处的角落里,有人解除禁制,直奔这边飞来,很是匆忙而又虚弱的样子。 “卜铁,你还活着?” “我……” 一道金色的人影踉跄落地,又急又怒道:“我当然活着,而离死不远也。你答应放我出去,岂能出尔反尔。所幸凭借几块晶石苦撑至今,否则早已成了兽魂口中的美味!” “哎呦,差点忘了……” “你……” 卜铁的身影摇晃,悲愤无语。 并非出尔反尔,亦非失信,而是忘了,他竟然将一个大活人给忘了? “嘿,只因神族逼迫过甚,我便是想要放你,也难有适当的时机啊!且安心等待,脱困之日已为时不远!” 无咎尴尬一笑,道出原委。 而卜铁却是更加的绝望,摇头道:“岂非是说,神族与原界罢战之前,我休想离开此地?” “哦,你以为两家何时罢战?” “永无罢战之日,除非原界灭亡……” “何苦呢?” “呵呵,你这个小人……” 临死之前,又遭羞辱,绝望无奈的卜铁,发出一阵悲惨的冷笑。 无咎却摇了摇头,打断道:“在你神族的眼里,我不是人,更遑论小人呢。至于你能否生还,不妨拭目以待!” 他丢出一个戒子,闪身失去踪影。 卜铁正要继续叱骂,以宣泄临死前的恐惧与愤怒,急忙又伸手抓过戒子,顿时怒气全无而暗暗松了口气。 纳物戒子内,竟有数百块五彩斑斓的晶石…… …… 静室内。 无咎睁开双眼。 手中的魔剑,隐入体内。 石榻上,多了一层晶石。 处置了三头夔龙之后,他也要稍事歇息。不过当他双手结印,又是一阵心绪烦乱。 神族接连吃亏,岂肯罢休啊。接下来又将施展怎样阴险的手段,根本无从猜测。而连番的苦战之下,家族弟子仅剩下八九万人。此消彼长,原界的处境更加艰难。 如此倒也罢了,玉虚子至今没有现身。 那个老家伙,似乎故意躲在暗处,窥视着、操控着所有的一切。难道他真的要灭绝原界?何不亲自出手?或另有缘由,而无暇他顾? 再说玉真人,比起他无咎,他更加应该惧怕玉虚子。他却公然被迫玉神殿,是否反常,又是否另有隐瞒?他声称与刑天有深仇大恨,而种种迹象表明,他屡次坑害原界,岂不就是与刑天里应外合而置原界于死地? 他究竟有何企图? 前往玉神殿,拜见玉虚子,化解神族与原界的恩怨,再试图窃取《无量天经》,最终揭晓元会量劫的真相? 多么光明正大的借口,叫人无从拒绝! 而如今他撒手不管原界的死活,差点再次酿成大祸。他的借口,依然无从指责。他这般的有恃无恐,所依仗的又是什么?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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