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丢下他的尸骸,难以置信道:“莫非他杀了公西子,与虚厉、墨采莲两位前辈高人?” “也不尽然,那三人咎由自取吧……” 夫道子与龙鹊,皆未出声。而半空之中,却有人回应。 齐桓蓦然一惊,抬头张望。 一道金色的人影,飘然而下,那眉目神态,再也熟悉不过。 “公孙无咎……” 齐桓认出来人,怒不可遏,也不作多想,翻手摸出一道剑光便扑了过去—— “小贼,你还敢现身……” 他不禁愤怒,也异常的憋屈。 谁能想到悬在半空的星宫之中,躲着一位生死仇敌。尤其身后还有四位高人,他全无半点防备。结果猝然遭袭,根本来不及应变,他便稀里糊涂的置身异地,接着肉身崩溃,仅剩下元神之体。 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 此时此刻,他要报仇、雪恨! “锵——” 而齐桓刚刚飞身跃起,一道阴风剑气突如其来。他急忙挥剑阻挡,便听响声刺耳。随即强劲的力道轰然而至,他顿时倒飞了出去,竟顾不得报仇,趁势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无咎的元神之体落地。 他没有理会逃走的齐桓,而是关切问道—— “两位兄长,伤势如何?” 龙鹊搀扶着夫道子,便要起身。 无咎踱步到了近前,摆了摆手。 两人只得坐着,相继点头出声—— “服了丹药,已无大碍。” “无咎,不,无先生,龙某的昆仑令,是否好用……” “嗯,多谢龙兄!” 无咎的话语随和,又道:“而龙兄的玄天经纬图,有何用处呢?” “玄天经纬图?” 龙鹊想了想,道:“宝物的主人已死,我也弄不清。却记得那人说过,经纬在手,畅游星宇,真是笑话,谁能飞越重天呢……” “一位玉神殿的祭司,也干着杀人夺宝的勾当。倘若被人知晓,原界家族岂肯饶你!” “哎呀,你视我为兄长,我岂能有所隐瞒呢?不过,切莫与外人提起此事……” “嘿,光阴磨人啊!” 无咎笑了笑。 如今的龙鹊,再不复曾经的骄狂蛮横。尤其他力战墨采莲,惨遭重创,与从前的狡诈相比,可谓判若两人。可见岁月如刀,光阴磨人。 “且待时机,我便放了两位。” 无咎突然留下一句承诺,转身离去。 “啊,他说什么……” 龙鹊像是没听清楚。 为了逃脱囚禁,他费尽心思。而数年过后,他依然困在这阴暗寒冷之地。谁料已不抱期望之时,突然迎来一道曙光。 在夫道子也始料不及,神色变幻,默默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慨之色。 “啊——” 便于此时,叫喊声传来。 只见数百头兽魂,如同翻滚的乌云,从远处奔涌而至,霎时环绕四周而摆出围困的阵势。一道逃窜的金色人影,则是惊慌失措—— “高抬贵手……” 齐桓逃了一圈,非但无路可去,而且遭到兽魂的追杀,他只得原路返回,央求某人的手下留情。而叫喊声未落,身形一僵。紧接着强横的法力笼罩而下,戒子脱手而出。他心生绝望,失声道:“公孙无咎,你……” 几丈之外,有人悠然站定,一边把玩着抢来的戒子,一边淡淡笑道:“你怎会知晓星宫之中藏有天书呢,能否说来听听?” 只见他又挥袖一甩,数百头可怕的兽魂倏然远去,竟悄无声息而令行禁止,显然为他操控而驱使自如。 “我……” 不消片刻,束缚之力消失。 齐桓的身子一轻,惶惶落地,眼光闪烁,迟疑道:“我齐家传下一卷上古典籍,记载着五洲轶事,其中便有昆仑虚,与天书……” “啪——” “哼……” 随着禁制破碎声响,齐桓惨哼一声,急忙看向某人手中的戒子,两眼中露出怨恨之色。 “《上昆录》?” 无咎抹去戒子的戒子,从中拿出一枚破旧的玉简。 “便是这卷典籍,并无你说的天书啊?” 玉简内,拓印着一篇《上昆录》,却仅有上千字符,且杂乱无章,分明残缺不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