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怎奈小老儿修为不济,否则又岂肯错过这天大的机缘!” “告辞!” “前辈慢走,不送……” 无咎走出了慕仙阁,心绪有些烦躁。 走在街道之上,像是在爬山。没有多远,便是高低起伏的台阶。他寻至一家酒坊,买了数十坛老酒,再无闲逛的兴致,转而奔着城南方向而去。 城南有片山坡,老树环绕间,有个石头墙院,并且笼罩着一层阵法禁制。 无咎走到近前,左右张望。 院子独门独户,远离四周的房舍。 据龙鹊的图简所示,这是他遍布原界各地的又一处宅子。那家伙不仅贪财,也是聚财的高手。 无咎拿出一块禁牌,轻轻划动。似有光芒闪烁,而石头院子并无变化。他踏上台阶,伸手推开院门。闪身到了院内,又顺手关门而再次划动禁牌。 五间石屋,一片石头地,还有一圈院墙,便是整个院子的全貌。却没有树木,且寸草不生。便是头顶也笼罩着白蒙蒙的阵法,使得寂静的所在更添几分死气沉沉。 “竟然买了这么个破院子,龙鹊的品味堪忧啊!” 无咎穿过荒凉的院子,奔着石屋子走去,并挨个推开屋门查看,纯属好奇心作祟。而四间屋子,皆空空如也。当他推开最后一扇屋门,禁不住两眼微微一亮。 十余丈方圆的屋内,极为黑暗,却摆放着成堆了酒坛,还有各种玉器古玩。 “嘿,小瞧了龙鹊呢。看似砖石其外,谁想金玉其中……” 无咎走进屋子,理所当然的抓起一个酒坛子,拍开坛口的油纸封,举起来便是“咕嘟、咕嘟”灌了一口,甘冽劲爽的滋味顿时直透胸怀。 “嗯,不差!” 无咎将一百多个酒坛子收入夔骨神戒,又翻看着成堆的玉器古玩。他出身王族,眼界不俗,而面对龙鹊的收藏,他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却见其中的一张玉榻甚是精美,却足有丈余方圆,且极为的沉重。他指尖拈出一点微弱的光芒,正是他多年不用的修炼乾坤术。稍加神识牵动,已将玉榻收入其中,转而穿过狭窄的屋门,便返回到了庭院之中。 “砰——” 玉榻落地,碧翠生辉。当间一方玉几,更是精巧别致。 无咎跳上玉榻,盘膝而坐,举着酒坛,悠然自得道:“没有两个老家伙跟着,本先生倒也安逸!”他灌了两口酒,翻手拿出一把黑色的短剑摆放在玉几之上。 与之瞬间,小院中多了一道人影。其个头小巧,身着男装,却眉眼灵动,神色欣然—— “咦,这是……” “北岳界的天澜城,龙鹊的一处私宅。” “嘻嘻,你竟敢躲在此处饮酒,幸亏放我出来,姑且饶你一回哦!” 小巧的人儿,正是冰灵儿,突然重见天日,使她欣喜非常。她在四周转了一圈,惊奇道—— “这翠玉榻,若是放在神洲,价值连城呢……” 无咎依然坐在榻上,满不在乎道,又抓出一个酒坛子,含笑示意—— “妹子,饮酒!” “嘻嘻!” “哎、这边坐……莫要拥挤……” 玉榻足够大,足以让两人相对而坐。而冰灵儿雀跃而至,偏偏坐在无咎的身旁,顺势背倚着他,然后抓起酒坛,便是一番畅饮。 “刁蛮……” 无咎暗暗嘀咕一声。 而冰灵儿却兴致盎然,放下酒坛,吐着酒气,乐道:“连日憋闷,难得这般畅快!” 一个娇小的女儿家,陪着一群粗莽汉子,躲在暗无天地的魔剑中,也着实委屈了她。 无咎愧疚不语。 “你杀了虚厉祭司,吓坏了妖族弟子,而鬼族众人,也深感震惊而安稳许多……” 冰灵儿倚着某人的肩头,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玄武崖,而所谈论的话题却迥然有别。 “却不想你来到了北岳界的天澜城中,是否凶险?鬼赤与万圣子呢,接下来又将如何……” 无咎也不隐瞒,将前因后果,以及他的想法,与冰灵儿如实道来。 “……且鬼赤与万圣子探听虚实,之后再行计较!” “上昆洲?传说中的上古之洲?” 冰灵儿转过身来,兴奋道:“我记得尾介子的兽皮上,便有五元通天阵法的描绘,或与五洲有关,倘若就此寻去,必然有所收获。而如今各方高人,已尽数赶往上昆洲,你也该及早动身!” 无咎摇了摇头,似乎心事难以消解,索性舒展腰身,而缓缓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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