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该瞎想啊,见异思迁要不得,否则如何对得起灵儿呢…… 无咎饮酒之余,暗暗自责,而纷乱的思绪,还是让他心神难安。 如今他无咎来到原界的消息,已传遍各方。与鬼妖二族的联手,也坐实了他贼人的恶名。无奈之下,他只得带着万圣子与鬼赤四处逃亡。而逃亡仅是权宜之计,他最终还是要前往玉神殿,找到那个神秘的玉神尊者,揭开神洲封禁与元会量劫之谜。 不过,玉神殿依然躲在暗处,驱使着成千上万的原界修士,企图将鬼妖二族与他无咎斩尽杀绝。想要真正的面对玉神殿,一时又谈何容易。便是丰亨子、海元子、朴采子、墨采莲之流,便已让他落荒而逃。更莫说还有北岳界、西华界的众多飞仙、天仙高人…… 而从月仙子的口中得知,原界家族各成势力,不容外人插手事务,却又为何听命于玉神殿的摆布,莫非其中另有缘由? 此外,鬼丘与众多鬼巫,跑到那里去了?倘若遇见,是趁机将其灭了,还是尽数降服,而收归己用? 还有灵儿,唉…… 无咎放下酒壶,伸手挠着眉头而郁郁难消。待他稍稍定神,拿出魔剑,随着心念转动,景物变化…… 昏暗的天地间,一道金色的人影飘然而落。 远处的角落里,数百头兽魂挤成一堆,随之弥漫的煞气,好像又浓重了几分。 近处的阵法中,分别坐着韦尚与月族的兄弟,以及妖族的二十多位弟子。而双方不再争吵,而是各自忙着修炼。 阵法的数百丈之外,坐着三道人影。 一人躲在僻静处,犹在闭关之中;另外两人起身相迎,却神情各异。 拱手致意的是夫道子,他的眼光稍稍闪烁,遂即又低头不语。 龙鹊则是有些感慨,连连招手道:“哎呀,整日里昏天黑地,阴气嗖嗖,憋闷死个人,且陪着龙某说说话……” 这位龙鹊祭司,也着实憋闷。接连囚禁数年,总算养好了伤势,却也耗尽了五色石,使得他如今无从修炼。便与夫道子切磋道法,籍此打发烦闷。而渐渐的无话可说,彼此只能枯坐而相对无语。不过,看着钟尺重塑肉身,韦尚等人的来去自如,又怎能不眼馋嫉妒,奈何他的牢笼生涯依然遥遥无期。于是某人的现身,成了他唯一的期待。 “你我话不投机,说什么呀?” 无咎落在两人的近前,抬手拿出一个戒子扔了过去。 龙鹊接过戒子,面露笑容道—— “千多块五色石呢,夫道子,回头分你一半,足够修炼几日……” 夫道子并未在意五色石,而是看向无咎,轻声道:“无先生,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龙鹊恍然大悟道:“是啊,无事献殷勤……” “嘿,还是两位懂我!” 无咎盘膝坐下,笑道:“我已先后抵达原界的南阳、蓬莱、北岳三界,大致领略了各地的风俗人情……” “哈,说得轻巧,想必是遭到追杀,而逃亡各地吧?” 龙鹊就近坐下,幸灾乐祸道:“且说来听听,由龙某为你指点一二!” 无咎尴尬咧嘴,点头道:“也罢,还请龙兄教我,你磐石城住所地下的阵法,通往何处?” “你到了磐石城,什么阵法?” 龙鹊微微一怔,旋即回想起来。 “哦,磐石城的宅子,好像是来自一位飞仙同道。当年转手之时,地下的阵法便已存在,奈何来去匆匆,又哪里顾得许多。你且放我出去,必见分晓……” 这家伙应该没说假话,他的宅子遍布各地,根本无暇照看,有所不知亦在情理之中。 “如何前往玉神界呢?” 无咎的话题一转,继续问道。龙鹊的心思有些跟不上,愕然道:“啊,前往玉神界……” “嗯!” “这个……每次前往玉神界,均由月仙子,或玉真人带路,否则难以如愿!” 龙鹊稍作迟疑,如实答道。 无咎微微皱眉,眼光闪烁。 “龙兄所言不差,玉神界自成一界,便如本土与原界之隔,外人难窥究竟。” “哦,请赐教!” 无咎看向夫道子,只见对方沉吟片刻,神色挣扎,忽而反问道:“无先生,何为仙境?” 有关玉神界,以及玉神殿,从未听人提及,哪怕是夫道子与龙鹊也是讳莫如深。不过,今日的夫道子难得吐露口风,顿时让无咎有了兴趣。 “所谓仙境,无非灵气浓郁、风景秀美,乃修仙者的洞天福地。莫非玉神界,便是如此一方所在?” “你所说的仙境,固然不假,而比起玉神界,却远远不及……” 夫道子的话音未落,龙鹊附和道:“我于原界购置住宅,也有向往之意……” “愿闻其详!” 无咎更添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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